盒子里躺着个人,个,云清辞无比熟悉,但如果某天两个人打个照面,云清辞能起身鸡皮疙瘩人。
这人身银色长袍,那袍子也不知是什布料,在穹顶夜明珠照耀下银河般泛着流光,他衣上缀着无数明珠,部分地方镶着金线,这身雍容而庄重,却又亮丽夺人。
云清辞伸手去碰触对方脸,掌心从上方穿过去。
这是他脸。
他再次抬头看向穹顶,恍惚明白,这个地宫,可能是他陵墓。
这个男人很阴险,这是李瀛当初与他作战感觉。
云清辞走之后,他重新整理前世回忆,仔细反推,对裴月说话时候慎之又慎,竟当真诈出他身份。
裴月很在乎自己是婢女生这点,也正因如此,他总是端着最好,高贵仪态,这让他在北国人中鹤立鸡群,于干粗犷兄弟之间更是显眼至极。
此前云清辞夸他仪态上佳,李瀛便觉得诡异,个乐师罢,端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
真想让云清辞看看他那张阴沉可怖脸,瞧瞧他眼中冰清玉洁人真正是什样子。
。
他眸子变得漆黑而阴鸷,衬着那张清风明月脸也变得可怕起来。
李瀛与他对视,嘴角微扬,豁然起身,淡淡道:“不必再审,给他备些吃喝。”
“你怎会知道,怎可能,你为什……”
李瀛行出地牢,把手中卷宗丢给柳自如,上方个字都没有。
这是个双人石棺,很大,他只躺边,棺盖半掩。照理应当会落灰,但他周身很干净,像是有人时常过来清理。
为什,没有腐烂?
云清辞爬进去,从头把自己观察到脚,闻不到气味,也不知道有没有臭掉。很难分辨自己这个样子究竟是死多久,虽然看着像是刚死
可惜云清辞不在乎他。
云清辞……不在乎他。
疼痛无时不在,李瀛眸子却倏地温和起来。
云清辞回相府第个晚上,便又梦到地宫。
这次他有备而来,当下毫不犹豫地就爬上高台,手指扒住盒子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
他前世确逮到个俘虏,那个时候北宸已经重新立太子,定便是裴月。俘虏说不是*细深入上阳,而是北宸太子曾孤身潜入上阳。
李瀛当时问详细,但那俘虏最终也只是吐露出他假扮时用籍贯,并没有说当时他是直接深入靖国皇宫。
前世李瀛,在宫里没有留意过这个乐师。此次重生也直在顺着张家排查灵州人员,竟未料到他有胆子进宫。
如果不是云清辞眼看中,李瀛大约都不会注意他。
此前他只听说裴月生清风明月,迷北宸女子晕头转向,却从未与他打过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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