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坐到半,忽然有人来通报:“林小侯爷来。”
云清辞只能放下锅勺,摘下面巾走出去,林怀瑾袭白衫,君子如玉,站在桃花树下回头看他,见状失笑,道:“来可能不太是时候?”
云清辞摇摇头,请他在桃林里石桌前坐下,道:“小侯爷这是来……”
“听云二哥哥说你醒,便来瞧瞧。”
不知为何,云清辞发现他神情带着几分难掩雀跃,他亲手给对方倒茶水,随口道:“这是有什开心事儿?”
云清辞没办法抛下现在李瀛,不管他说再冷静再理智,他都不可能放得下他。
就让爹先误会着吧。云清辞走回房间,拉开抽屉,将纸条放进去。
抽屉里躺着个雕刻精美木牌,是李瀛手笔,木牌下压着个绘制完成图纸,是云清辞昏睡前画,准备替换掉李瀛刻这枚,成为青司交接新信物。
在他昏迷那段时间,李瀛就是伏在这张桌案上批折子,他定看到这张图纸,认出上面内嵌青司二字。
云清辞倒没有什心虚感觉,他放不下李瀛,不带定要像以前那样去爱他,他还是坚持之前那个想法,不能切都以李瀛为中心,所以这个牌子,他是换定。
是再择妃入宫,此事都得有个定论。”
他擦过云清辞身侧,拍拍他肩膀,道:“这件事,就依你吧……若你愿意,多陪陪他,爹不管。”
云清辞下意识转身,云相已经快速走出去。
他张张嘴,总觉得父亲好像,误会什……?
他不会是觉得李瀛命不久矣吧?
“你醒,自然开心。”
云清辞把玉壶放下,端水抿口,感觉他不光是心情愉快,说话也比往日失几分矜持。
抽屉被推进去,云清辞走入别院小厨房。
他认识许多瓜果蔬菜,手艺也很不错,闲来无事,他决定亲手给李瀛做些吃送过去。
他旧伤不能烟熏火燎,便戴上阻隔油烟面巾,尽管如此,伺候婆子还是吃惊:“这样事,还是奴才们来吧。”
“不碍事,你们烧火,你去给切菜。”
这样事情基本也累不到他,打下手人很多,都听着他指挥。
可思及李瀛现在那个样子,确不像是长命相。
李瀛,会死?
这个想法冒出来,云清辞心里又阵不是滋味儿。
虽然父亲没有再继续唠叨他,但云清辞还是离开相府回到别院。在他昏睡那些日子里,院子里桃花悄悄地开满园,往年这个时候,他会坐在桃树下绘画练琴,或者提升下自己棋艺,怀念母亲犹在时光。
他生命中过客很单调,只有母亲和李瀛停留地方最重要,时间也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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