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只有支素簪,身上也只有身素袍,脚上龙靴也不知所踪,只余对素袜。
这刻,他不是天子,也不是国君。
只是单纯,奔向云清辞李瀛。
江山也好,帝位也罢,在刻都变得微乎其微。
他只希望把身上切都丢下,跑快点,再快点。
好早早将那人拥入怀里。
他明白云清辞回宫意味着什。
他终于收拾好所有心情,做好抵御风险准备,保持着足够清醒,决定抛下切与他回到曾经。
天子病弱至,怎地,还能健步如飞?
云相皱皱眉,出去,就立刻被邱太尉给拦住:“云煜,你给站住,把话说清楚!”
云相木脸。
李瀛边走,边迫不及待地把头上冕冠摘下来,冕旒撞击清脆,他直接旁边丢,立刻被身边年轻太监给捧住,柳自如完全跟不上他脚步,见他连玉勾都解下来,忙道:“陛下,还是换衣服再去吧。”
不及他说,玉勾已经当啷坠地。
?
云相心情沉重极。
李瀛也察觉到云相目光,于是等到散朝后,他不顾邱太尉拉着云相就要往外走架势,开口把老师留下来。
师生目光相对,李瀛道:“老师要不要去江山殿坐坐?”
“君后已经回朝阳宫,想必已经在等陛下。”云相恭敬道:“陛下还是抓紧时间多陪陪他,老臣就不叨扰。”
他还是跟以前样,喜欢个人时候,就会全力以赴,生怕那人感觉不到。
他用行动告诉李瀛,只要你用力回应,就定会得到更用力回应。
李瀛路冲到朝阳宫前。
宫门大开,院子里,暖房里搬出花开热热闹闹。
阳光初升,天地片明亮。李瀛额头细汗微闪。
他边走,边脱,直接将龙袍也揭下来丢在地上。
柳自如叹口气,跟身边元宝起把东西都捡起来,道:“这是干什,君后又不是没见过您穿龙袍样子。”
元宝小声说:“其实君后还挺喜欢,说陛下那般十分威严,连他都望而生畏。”
柳自如目光中划过抹恍然。
李瀛将这身沉重负担皆数丢下,脚步如风般冲向朝阳宫。
李瀛还从未见过他这样通情达理样子,往往云相可都是,巴不得云清辞离他越远越好。
但云清辞回宫,这个好消息几乎瞬间点亮他双眸:“话当真?”
柳自如脸上也是片欢喜,云相暗道罢都这样就让他们多开心几日吧,他叹息道:“陛下回去看看便知道。”
李瀛起身,大步离开金銮殿。
龙袍金绣呼之欲出,沉重玉勾挂在腰间,云相虽未穿过龙袍,可也清楚这身重量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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