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做什?”
“二爷以前不是在那里管疗养院吗。昨天村长给打电话,说二爷还有点遗物落在仓库,被他们发现,叫回去拿趟。”
“你二爷爷……”路迎酒皱起眉头。
他不是很有印象。
信号灯变红,车子刚好停下来。
青灯会里有类似心理辅导员职位,专门负责安抚当事人情绪。
路迎酒点头。
等人来,就没他们事情。
两人临走前,还听见悲恸哭声。
他们虽然驱鬼多年,见多惨案,感情麻木不少,可每当这种时候内心还是会被触动。
符纸从他手中飞出去,在老奶奶尖叫声里,准确地贴在死婴额头上。
转瞬间,婴儿身躯分崩离析,化作飞灰,飘散在空中。老奶奶还想伸手去抓,但再怎努力,连半点灰尘都没捉到。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后,像是失力般瘫坐。
——她全都想起来。
路迎酒把她扶起来,叶枫及时地拉过来张椅子,让她坐上去。
自欺欺人。
老奶奶见他们不动,又色厉内荏地喊:“还不走?!报警!要报警!”说完就去掏自己小手机。
她没能成功,反而尖叫声。
个拇指大小小纸人,不知何时钻进她衣兜里,扛着手机轻轻飘飘地跑,回到路迎酒脚下,蹦蹦跳跳。
路迎酒拿过手机,慢慢走向老奶奶。对方吓得不行,紧紧抱着孩子缩在角落。
“他叫叶德庸嘛,给你看过照片!找找啊。”叶枫在每个口袋都摸圈,终于找到自己钱包,打开,“每次都随身带着照片……”
他
叶枫在副驾驶使劲揉揉脸,说:“唉不想这事情,吃饭去吃饭去。”
“嗯。”路迎酒点头。
路阳光灿烂,被太阳暖烘烘地晒,气氛总算是好不少。
叶枫慢悠悠开车,路迎酒也靠着座椅慢悠悠补觉。
叶枫边开车边说:“对,这几天可能要去次月山村。”
在叶枫安慰下,老奶奶慢慢地稳定下情绪,整个人像是老十岁,不住地抹眼泪。
路迎酒说:“接受死亡确实很难,也体验过这种感觉。节哀顺变。”
他又从随身符纸里,拿出来张平安符,装进锦囊里,吊在老奶奶家门口。
锦囊馨香,在风中轻轻摇晃。
叶枫走过来,低声和路迎酒说:“和会里人说。”
路迎酒语调不缓不急:“你再仔细看看它脸。”
那上头全是尸斑。
老奶奶紧抿着嘴唇,不肯动。
死婴在她怀中,冲着路迎酒龇牙咧嘴,尖锐指甲抠破老奶奶手臂,鲜血流下——而她像是根本察觉不到疼痛。
路迎酒就无声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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