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挺神奇,吴楚转头歪着脑袋盯着殷缙,像是有些出神。
吴楚在小时候经历过褚萼做那些事后,极少会主动与身边人交好,在国外车队中,认识人也大多是因为对方性格开朗热情,像米迦罗般坚持不懈围在他周围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殷缙显然跟性格开朗热情沾不上边,性子冷淡克制,刚开始眸子里笑意永远是疏浅淡薄,哪怕是坐在轮椅上,周身气质也永远不会输落于旁人。
但是莫名其妙他就跟殷缙混熟,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能够让有着洁癖人坐在饭桌前剥上好几个小时毛豆,也能让把超市几百块西装穿出昂贵奢侈感人安静地在长长打折队伍
还想着以后跟别人养什猫。
连养白还是黑,养几只都想好。
沙发上殷缙嗓音越发冷淡道:“什时候跟房东谈?”
吴楚也坐在沙发上想下道:“前不久在微信上说。”
殷缙沉默下,他冷眼想着,除那朵小白花,没有其他原因会让吴楚主动提出搬家。
嗓音有些低淡淡道:“过几天不住在这里是什意思?”
吴楚看着黑猫吃完火腿肠后,满足地低低叫两声尾巴晃晃,跃到沙发上,他不知怎地,犹豫好会才开口道:“因为其他些原因。”
客厅陈旧泛黄窗帘被夜风吹得浮动起来,纱窗外透着对楼几点亮光,阳台垫着块木板,是为防止那盆吊兰坠落才垫上去。
如今那盆吊兰被养得很好,簇拥碧绿枝条看上去生机勃勃,但因为本就不是什名贵品种,又因为前期长势不太好,后面即使长起来也多多少少带着点土气。
殷缙是什人?
他淡淡道:“是搬出去跟他起住吗?”
男人嗓音很淡,但是能够让人听出寒意,听得心里直发毛。
吴楚莫名其妙就有种在外面给人带顶绿帽子感觉,他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想法给甩出去后奇怪道:“不是啊。”
殷缙慢条斯理笑起来,眸子里却没有什笑意道:“搬出去就不会再搬回来是吧?”
吴楚靠在沙发上,望着头顶那张发亮白炽灯道:“应该是吧。”
殷家嫡长子,身份权势即便是不说,旁人也能从周身气质能够看得出来他不是普通家庭能够培养出来,他若是想要些漂亮品种,圈子里多是人上赶着送给他。
但是他就守着盆土里土气吊兰养那长段时间,连位置都不挪下。
但是如今他不挪,那盆吊兰说要挪位置。
这会说不定连花盆都找好,就等着过几天挪窝时候拍拍自己脚下泥巴,然后快快乐乐地屁股坐进别人家花盆里。
他殷缙却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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