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也不想跟面前人分享听完这些陈年旧事感受,哪怕点他都不愿意。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这些往事他是通过印在纸张上文字得知,而不是从吴翰口中得知。
当吴楚手搭在门把手上时,他听到身后男人嗓音沙哑对他道:“其实还有件事。”
他脚步顿下来,背对着吴翰道:“说。”
“能叫声哥吗?”
“声就好。”
这也是为什他会在开始就刻意让吴翰将吴楚认错为私生子原因,不仅仅是为给真正私生子铺路,更是为看这两个亲兄弟自相残杀。
他要让姚静看着,在她死后,她最疼爱小儿子被他们第个儿子亲手弄死,她不爱他没关系,他要让她爱着人痛不欲生。
吴楚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果然没几个正常人……”
吴翰望着他,声音很轻道:“现在他在医院,跟个废人没什两样。”
“你要是想见他,过几天将他收拾得干净点,让你见他。”
,能够勉勉强强地活下去,但是时间越久,她精神和身体就越脆弱,时常会动不动盯着窗外出神,像是格外精致木偶。
吴宗盛不记得他是从什时候开始找到个像姚静有着几分相似女人,也许是第个,又也许是第二个,但是他已经不在乎。
只是在某个女人挺着肚子哭着来找他时,他那句“去打掉”莫名其妙就停在口中——他想起乡下那个野种。
于是他盯着那个哭得满脸都是泪女人,说句“生下来,要多少钱都给你。”
那句话脱口后,种报复快意开始产生,让他畅快起来,那份扭曲到极致爱意下,也窝藏令人心惊疯狂。
“看在妈妈
吴楚闭上眼道:“不用。”
个疯子,他见还嫌恶心。
半晌后,他睁开眼盯着面前人道:“说完吗?”
吴翰沉默,好半天才点点头。
吴楚起身,看样子就要朝着书房门外走去。
这份疯狂在姚静生命最后关头爆发出来。
这个恨他恨到极致温柔女人,最后累得放弃所有,不管是他疯样用那个乡下孩子逼迫她,还是跪在地上求哀求她活下去。她都平静得没有任何声响,只闭着眼睛,生命体征点点往下掉。
他眼睁睁看着他这辈子爱人在他面前死掉,最后句话还是恨他。
书房中是长久寂静,吴翰深吸口气,哑着嗓子道:“所以吴宗盛直给自己催眠,认为你不是他孩子。”
这样他就能将所有怨恨和愤怒发泄到这个野种身上,无论是姚静死还是其他,他都固执认为都是这个野种错——如果不是为生下他,他爱人也不会身体骨虚弱得那快,早早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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