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群人跌跌撞撞地互相搀扶着回房间,躺床上就倒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邻居扛着锄头,在院子门口喊这几个孩子,但姜宜奶奶却笑着摆摆手,给邻居送上自己烙饼,笑呵呵地说昨晚那群孩子贪喝酒,喝糊涂。
邻居也笑着摇摇头,说年轻好啊。
中午十点多,晚上喝醉行人渐渐清醒过来,秦斓第次出房间,他单脚蹦跶着,问姜宜奶奶还有没有新拖鞋。
程晁是醒得最早那个,他已经洗漱好,跟着钟茂去姜宜房间叫剩下没起床人起床吃饭。
程晁在昏沉中叫声姜宜名字,他看到姜宜转过头,朝他严肃地嘘声,跟他认真道:“下课再说。”
程晁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迷糊地刚想起身,就看到揪着自己头发应卓翰坐到姜宜旁,不揪自己头发,改揪姜宜头发。
他边揪边羡慕道:“你头发好好哦,点都不显头大……”
然后程晁就看到应卓翰偷偷地咬姜宜头发口,叨叨道:“分点嘛……”
陆黎发现后,揪着应卓翰头发骂骂咧咧叫应卓翰滚蛋。
看不出来,在盈盈月光下有种瓷釉感,微微偏着头,整个人好像很认真地坐着,又好像已经出神。
陆黎低头,似乎在咬着姜宜耳垂,双手揽在姜宜肩膀上,几乎整个人靠着姜宜,桀骜眉眼柔和。
那是副极度亲密姿态。
亲密得哪怕喝酒程晁都微微皱起眉头,他在藤椅上,似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似乎亲密过头。
钟茂顶着乱糟糟头发,兴冲冲推开姜宜房间门,深吸口气大声:“起床——”
声音震得外头树枝上
姜宜生气,他不明白为什总是有人打扰他上课。
刘老师说这节课很重要很重要,定要认真听,但是总有人来打扰他。
姜宜推开陆黎脑袋,自己搬着小凳子去到葡萄架前,挺直背脊,虔诚地继续上课。
程晁:“……”
他将脑袋靠在藤椅上,忽然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他想着是不是院子里灯光昏暗,自己没看清楚,指不定陆黎只是喝醉,将头靠在姜宜肩膀上。
毕竟这几天,谁都看得出来陆黎极度喜欢黏着姜宜,好像两人其中有什特殊联系,贴在起就能变舒服样。
可夜风越吹越盛,遮住大半明月误乌云被吹散开,亮堂堂月光洒下来,将影子拉得很长。
在亮堂堂光中,藤椅上程晁看到陆黎松口,姜宜耳垂显露出个牙印,陆黎又嘀嘀咕咕地将脑袋埋进姜宜脖子,似乎在玩闹样咬着姜宜脖子。
姜宜背脊挺着很直,认真地看着前面,好像沉浸在上课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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