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姜宜坐在车后座,黑发上沾点雪粒,鼻尖有点红。
陆黎偏头,伸手将他额发上雪粒摘下来,又去捂他手,低声问他冷不冷。
姜宜摇摇头,他将脸庞埋在围巾里,然后像是想起什道:“爸爸有给你红包吗?”
以前每次回老家或者出远门,
冬日清晨还落着不小雪。
姜宜围着围巾,听话地站在姜父面前,听着他叨叨道:“冬天冷,记得多添点衣服……”
姜宜带着点无奈道:“爸,都十八……”
姜父把装满特产袋子递给他道:“十八不还照样是爸爸孩子。”
姜宜接过袋子,又听到姜父顿顿,看上去有点不甘心道:“真不用爸爸送你去车站?”
“你也有舒服对不对?”
姜宜脸埋在枕头里,没说话,但是露在黑色碎发旁耳根却发着烫红大截。
陆黎好像是灌水鱼,立马活起来,他揽着姜宜腰柔声哄道:“下次轻轻好不好?”
“不去那里面好不好?”
他埋在姜宜颈窝,金发揉得姜宜脖子痒痒,语气是全然是认真,说下次定让姜宜舒服,让姜宜再给他试试。
如今看来,那时候发着颤哭起来似乎也不是太舒服承受不出,可能也是因为不舒服所以哭起来。
那时候满床单都湿。
陆黎以为姜宜很舒服才对。
姜宜耳根子全然红得厉害,他磕磕巴巴好会也自,bao自弃闷声道:“你太用力。”
“每次都好里面——”
姜宜摇摇头道:“跟Arno起去就行,爸爸你还要上班呢。”
姜父扭头望眼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金发男生,他眉头都快拧成疙瘩,看着这个从小就想着把自家儿子给拐走男生,副吹胡子瞪眼模样。
临走前,姜宜如同往常样,手上被塞个红包。
这是他们老家习俗,长辈给出远门孩子塞个红包讨吉利,寓意路途平安万事顺利。
红包数额不多,大多都是家长给自己孩子讨个吉利。
姜宜脖子都红,埋在枕头在声声询问中闷声应下来,没看到身后人眼里光亮得跟狼样。
还是饿得眼睛都绿那种狼。
———
第二天,清晨九点。
姜宜周下午有课,必须要在下午三点前从S市赶回A市。
大概因为陆黎是混血儿,天赋异禀,姜宜吃东西时候感觉肚子真要破样。
有时候刺激得仿佛要硬生生昏过去样。
咬着枕头全然湿透,舌尖都搁外头。
陆黎愣,然后下意识低头望下自己身下。
过几分钟,他跟狗皮膏药样贴上去,埋在姜宜颈窝绞尽脑汁道:“所以不是不好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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