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他爸什叫重症室,他爸也不敢跟说得太明白,于是就去问隔壁人。”
“她们跟说重症室是吊着口气人才进去哩。”
陆黎下意识怔,呼吸轻微窒,动动唇,没能说出话。
老太太拄着拐杖踩着积雪,呵出口热气道:“她们说时候还不信,想乖孙才岁多,前两天还抱着
电话咿咿呀呀叫奶奶,怎会进那地方?”
陆黎过年能进门,自然是依仗老太太,便答应下来。
村头后山不远,走段路就走到,只不过看着荒凉得厉害。
“庙太破,现在没多少人信这个喽。”
“以前要来这个庙啊,乖乖他爸总觉得迷信。”
老太太拄着拐杖,在落满雪台阶上叨叨絮絮说着话。
自己大衣却罩在姜宜身上,将外头灰隔绝得严严实实。
五分钟后。
陆黎和姜宜块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姜父熟练生火,姜宜真心实意道:“爸爸真厉害。”
姜父笑呵呵。
陆黎也真心实意地道:“姜叔真厉害。”
气道:“那就谢谢小陆。”
灌完香肠后,陆黎洗十几遍手,才去问老太太姜宜在哪。
老太太笑呵呵道:“乖乖估计在厨房里头。”
厨房里头,姜宜蹲在小板凳上生火,他不太会生火,对着激起灰尘,打几个喷嚏,火炕旁小狸猫绕着他喵喵叫。
似乎在催促他赶紧生火让它取暖。
“给他爸打电话,问好多好多遍,最后个人坐在屋
陆黎撑着伞,半弯着腰亦步亦趋地扶着老人。
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声响,风雪中枝叶轻轻晃动。
“好多人都说庙没什用,但这个老太婆还是信。”
“十几年前,乖乖岁多那年冬天,发差不多个星期高烧。”
“他爸边打电话边哽咽跟说乖乖来来回回进重症室,个老太婆哪懂什叫做重症室。”
姜父立马收起笑,冷哼声。
陆黎:“……
中午,吃完午饭后,姜宜才发现姜父给陆黎安排房间跟他个在南,个在北,隔老大段距离。
大概是早上起得太早,姜宜午觉睡得很沉。
下午两点多,姜宜奶奶住着拐杖,见到姜父出门去走亲戚,便笑眯眯地朝陆黎招手,问陆黎愿不愿意陪她去村头后山老庙拜拜。
姜宜嘀咕道:“好好好,等等,马上就生好。”
两分钟后。
陆黎拎起厨房里灰头土脸人猫,把人拎到凳子上才放心下来。
姜宜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看着陆黎蹲在炕上,就这漫天灰生着火。
姜父进厨房,看见自家儿子坐在凳子生,抱着猫,陆家大少爷埋着头,灰头土脸地生着火,衣服上全占满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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