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在小白水生辰那天送给她,小姑娘展开画卷时候,直都是期待表情,眼睛亮晶晶。
“这就是爹爹。”
“啊~~~~爹爹好漂亮!”
李娴笑而不语,这个年纪孩子还不能够区分男女之美。
不过到底所言不差,确实很漂亮。
可是小慈说,自己这阵子,出神情况越来越多。
且不说北境路途遥远,就算自己带着白水去,那人也是万不想见自己,何必自寻烦恼?
独自沉浸在书房半日,终于提笔,路行云流水,纸上便出现这人轮廓。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深深印在自己脑海里,即使不看她也可以画这样流畅。
如墨长眉,坚毅而又有神双眼,直挺鼻子,再下面却顿住。
李娴坐在林白水床边,小家伙如今天天长大,对周遭切事物都充满好奇。
特别在意识到“阿爹”这个词真正含义之后,明明那人在她幼小记忆中已经模糊,却偏偏不停打听,特别是在知道她爹爹是镇守边关大将军之后,不但对林挽月不能回家丝毫不介意,感情反而要比自己这个时常陪伴在身边娘亲还要深厚。
李娴对此深感无奈,是要说这人魅力独特呢?还是要归功于林挽月对林白水倾注同等爱呢?
李娴不禁回忆起林挽月宠溺林白水样子来。
看着熟睡林白水笑笑,悄悄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秀阁中最显眼面墙上,挂幅画吸引目光。
小白水捧着画轴好久都舍不得撒手,最后让奶妈将画挂在秀阁里最显眼面墙上。
自小白水生辰后,李娴便对北境暗桩下命令,今后绢报只提北境军事便可。
单方面,绝那人消息。
这场赌局,到底是输吧。
自从儿时明白男女之
那人唇也很好画,薄薄抿在起。
只是……这样画,会不会看上去有些凶恶?若是吓到小白水,来日这人会不会怪自己破坏她在孩子心中形象?
李娴笑起来,托着宫装广袖,轻笔勾勒,薄薄嘴唇抿在起,嘴角带几分柔和弧度。
有这抹笑意,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这人极少笑,可是她笑起来很好看,笑容很干净。
这幅画,是自己画,年初小白水生辰,府中应有尽有,吃穿用度样样不缺,自己便问她:生辰想要什礼物?
却没想到小家伙认真思考半日,对自己说:想要爹爹。
提起那个人,自己忍不住阵怅然,知道事情真相之后,连过年都不回家呢?
早就料到结局,不是吗?那人秉性。
没有期待,便不会失望,从小到大,总习惯将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只有这样才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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