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醒来这些天,几乎成整个医院八卦中心。
住得起高级医院VIP病房,却无人探望。
为绝对静养,病房里没有任何电子娱乐设施,不管是身体
封皮上写着《从历史宏观角度看近现代社会发展史》。
时间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
而周声远比对方淡定。
他虽然没有走出过病房。
但也知道这家医院医疗费用绝对不低。
这些天常给他挂水小护士从门口探进脑袋。
笑着轻声说:“周先生,接你出院人来。”
然后她让开身体,露出身后人。
那是个中等身材年轻男人。
穿着西装,面容也并不出挑,给人种老实憨厚感。
原本主人是营养不良还是抽大烟?
周声很难不怀疑。
但这种怀疑,他并未表现出丝毫。
医院生活极其无聊。
能下地以后,医生能允许他活动范围仅限于病房以内。每天睡眠时间保证在十个小时以上,用以身体机能缓慢修复。
周声第次在医院卫生间镜子里看见自己,有些惊讶。
不是因为陌生,实在是因为这张脸和自己几乎模样。
但又很不样。
1943年,周声因为任务南下。
他任职于当时家报社担任主笔,因为犀利角度和文风盛极时。上过别家报社头条,周旋于各方之间时候,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这等形容也经常加诸其身。
能在这里躺年,即便他醒来后没见着任何个熟悉原身人来过,但受到待遇直很好。
可见背后是有人负责。
就是不知道门口男人是谁。
原身哥哥吗?
小护士见身后男人看着周先生动不动,皱皱秀气眉毛。
“来。”周声淡淡开口。
而门口男人明显凝滞下。
他眼中看见,是个还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瘦削男人。
大病初愈他还是满脸病容,但他就那样坐在窗边小圆桌旁,映着背后窗帘和迷蒙雨幕,给人种说不出温润清和感。
男人甚至注意到他手上拿本书。
所以他几乎失去时间概念。
更难以探索这个身体身份和信息。
直到他被允许出院,回家休养那天。
那天下小雨。
周声坐在病房窗台旁边,低头就能看见医院楼下那些匆匆躲雨人。
他对自己不做评价,但也知道自己和难看绝对挂不上勾。
但眼前镜子里那张脸。
给人第冲击力,就是瘦。
瘦到脸颊都挂不住肉,骨骼凸显那种瘦。那是种病态苍白,甚至是孱弱感觉。
最让周声难以忍受,是那头从发根往上大半截发黑,尾部却枯燥干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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