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会议结束在五分钟后。
储钦白刚好再次从浴室里走出来。
见周声关上电脑，
边走过去打开小冰箱，边问：“火气这
大？”
周声坐在沙发上懒得挪动：“你从哪儿看出
生气
？”
“你脸上不直写着。”储钦白走回头，端给他盘之前叫晚餐时顺带送来
水果，放下之际，看他：“你生气样子其实挺明显，自己没发现？”
周声面前电脑上聊天窗口有不少。
几乎每个人目光都盯着周声这边画面。
因为放箱子地方在周声身后对角线位置，储钦白路过时，众人不小心看见晃而逝影子。虽然只有半身，但还是被看见。这惊吓，导致周声说继续，好半天也没人开口。
周声也注意到位置问题。
眼疾手快地压压笔记本盖子。
储钦白擦着头发站在茶几对面。
看周声半分钟。
顷刻注意到他不专心。
储钦白见他忙，没出声，在房间里找东西，难免走来走去。
周声刚应付个讨厌人，心情不虞，中途给储钦白个询问眼神。
理解。”周声直接捅人老底，在对方脸色难看档口，话锋却又转，开口说：“迪康们也曾深入解过，根据行情来看，现在条件至少能保证未来三年，效益绝对持续递增长。咱们都各退步，李经理觉得怎样？”
……
周声压着脾气和人掰扯。
直到对方被逼迫渐退。
知道周声人就明白，这时候他其实已经懒得给对方注意力。
周声不自在地动动。
皱眉：“合作遇上临时敲竹杠，应该高兴？”
储钦白笑声。
“你也没让人敲着。”他推推水果盘：“刚刚态度不挺坚决。消消气？”
周声
回头，压着声音：“能看见，别从这边过。”
储钦白回头往他电脑上看眼，挑眉点点头。
虽然这是很短暂交流。
但周总房间有人，而且刚刚那身影看就是个男人，这几乎是所有人确定事实。
周声勉强收回思绪，好在之前气氛紧张，又是谈公事时间，也没人多说什。
储钦白见他看来，指指自己下巴，用口型问他：“剃须水，有吗？”
“箱子里，自己找。”
周声这话乍然出，电脑里正在发言人顿时禁声。
近乎懵逼般问：“周总，你刚刚说什？”
周声把电脑拿近，“没事，继续。”
以至于他面上看起来派专注认真。
却能听见浴室水声。
注意到储钦白搭在浴室门口衣架上外套。
储钦白出来时，周声还抱手坐在沙发上，听着其他人发言。
他身上浴袍系得松松垮垮，滴水头发，水珠沿着发梢没入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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