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看他眼,意味不明,“有时候都佩服自己。”
周声撑着额头,听得稀里糊涂,用气声问:“你在说什?”
储钦白:“再说嗓子废,先别说话。”
储钦白把人带回到床边按坐下,拿过他睡前丢在床头根本没打开药袋子,看眼刚刚还迷糊说自己好像吃过人,低气压加重两分。
看说明,倒水,剥药。
周声仰躺过来。
尽量睁开眼睛,胳膊搭上额头,发现自己觉得冷,但温度却很高。额头温度和掌心温度,像是两个极端。
然后他在黑暗里坐起来。
往门口看眼。
收回来又看眼手机,看见电话还通着,才确定刚刚不是幻听。
这个短暂梦起片段,被阵震动声打断。
周声很快意识到自己做梦,他好像有些天没有梦见以前事。
模模糊糊摸过床头手机。
“喂。”开口都觉得自己嗓子和破锣样难听。
那边顿下,声音在夜里像是不真实,问他:“吃药吗?”
,冻得他牙关打颤。
周声恍惚回到有年冬夜。
他租住那条巷子半夜响起车声和枪声,惊醒后,匆忙披着衣服出去查看情况。
化雪石板路,脚踩进去,刺骨冷水瞬间打湿鞋袜。
隔壁个老教授被人推着从铁门里出来。
周声双手撑在身侧,看着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人。
“储钦白。”他叫人。
被叫人正晾着水,居高临下看他,“怎
掀开被子,下床找鞋,踩在地板上才觉得脚软,扶下床,顺便打开床头灯。
这才拿着手机去开房门。
“你……”周声刚打开,只来得及看清门口人影,下秒门就从外面推开,高大人影侧身挤进来。
储钦白左手关上门同时,打量他几秒。
右手手背就在他脖颈上探探。
“吃药?”周声把自己往被子里埋埋,闭着眼,努力回忆下,“吃吧。”
周声逐渐唤醒意识里,这时候反应过来是储钦白来电,他拿下手机看看时间,被屏幕上沾染那层雾气迷眼。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出满身冷汗。
储钦白声音这会儿听起来真实,甚至是冷静清醒,极可能压根没睡,很快他就说:“开门。”
周声意识到他不是单单在手机里说,他就在门外。
额头受伤,流满头满脸血。
他身后,妻女哭声仓皇而撕心裂肺。
老教授怆然摇头:“国之将亡,到底何为妖|孽,何为贼!”
见多那样事,周声反而平静。
他就记得自己把外套给那个老先生,周围看热闹人群渐渐散去,风有些刺痛皮肤,寒气像是能从脚底浸染到骨头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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