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钦白直没走,吃下药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他热度从38降到37,又在非常短时间内,快速上升,温度直逼40,并不比临顺县他高烧那次症状轻。
见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嘴唇发白,额前头发湿淋淋,储钦白干脆打消把人折腾去医院想法,直接打电话,找医生上门。
挂上水已经三点半。
医生解过周声情况后,起身说:“风寒症,现在正是换季时候,很多人不小心就会起热。你情况更糟糕些,免疫力不行,热度要是直退不下话,可能是诱发些其他病症,所以旦感觉到身体不适,千万要注意。”
周声靠坐在床头,“谢谢医生。”
他总在吃药。
从醒来那天开始就直吃。
最初是把把,后来逐渐减量,前段时间遇上储钦白二姐夫,又开始吃调理药。
药怎可能会好吃。
能活着已是不容易,正是因为有很好医疗条件,才能活下来,吃点药,好像也就没有那不能忍受。
储钦白凶完人,看着面前人张张嘴,想说什又无从辩解模样,止不住心软。
人前向来稳得住周声,生病坐在床尾时候,甚至都不会掩饰,会直白和他说你两天没给打电话。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就是他在意。
仿佛罪大恶极人反倒成他储钦白。
“应该。”医生笑笑,收拾着自己医药箱,边指指站在床边储钦白,开玩笑般说:“还好这药效快,温度没再继续涨,不然这储哥脸不知道得黑成什样。”
周声有些尴尬,看眼储钦白。
储钦白看看时间,对医生说:“找人送您下去。”
“不用不用,你
区别就在于,是不是有人在乎你吃什药,吃多少,是苦到难以下咽,还是你这个人真就是无所谓拿药当饭吃。有在乎,人就容易心软,也容易卸下防备露出真实。
真实周声,就是讨厌吃药。
大量西药带来副作用,会让他止不住呕吐和冷汗。
食欲减退,身体乏力。
周声直知道自己身体不算好,已经很注意,睡前药不是不吃,只是真忘。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耐药性,感冒药对他作用不是很大。
终究是担忧占上风。
储钦白放弃计较,把药并递过去,“先把药吃。”
周声伸出手,他流太多汗,掌心黏住胶囊和药片,吃进嘴里好似能尝出前所未有苦。向来吃药像吃饭样没什反应人,第次苦得直皱眉。
“现在知道难吃?”储钦白顺带把水杯拿回去。
周声喝水,嗓子舒服点,声音比刚刚清晰,缓缓说:“直都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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