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他肩背那片纹身。
那是岑景第次看清他纹身全貌,是狼头,从边荆棘林中仰头咆哮而出狼头纹身。大片荆棘遍布他半边肩胛骨,从耳后直到腰线往上位置,整个图案栩栩如生。
岑景很难形容,有种被黑暗缠绕无力、也有种挣脱后新生震撼感。
他们个在门外,个在门里。
岑景在镜子中对上他视线,评价句:“纹身不错。”
岑景:“你请人有陪护条例。”
贺辞东嗯声,显然没有专心应付他。
岑景也难得管他,他后知后觉发现贺辞东衬衣下摆不知道什时候沾上血点。
等他处理完就拿出件宽大休闲上衣扔给他。
“换吧。”岑景说。
真是抬举你。”
“你不懂。”岑景说:“针已经歪,等待护士到来过程痛感只会延绵不绝,而喜欢快刀斩乱麻,即便会流血不止。”
贺辞东没说话,空气中显得很安静。
等到岑景重新扎上针已经是十五分钟过后,护士看着他没好气道:“只有不听话小孩子才会乱动出现这种情况,现在好,明天你手背估计得青大片。”
“没事。”岑景说。
贺辞东嗯声,问:“要什?”
他视线移到旁边置物台,那件随意放在套睡衣旁边深色四角裤。
抬抬下巴:“这个?”
“不是。”岑景退后,咔哒声关上门。
贺辞东挑挑眉,拿着衣服言不发地进卫生间。
他前脚进去岑景就想起来自己上午换全套衣服还在里面放着,他走过去推开门。
岑景发誓两人前后间隔不到十秒钟。
而贺辞东已经脱掉上衣。
他背对外面站着,岑景第反应是身材真挺好。
这个晚上周尧到底是没能留下来,贺辞东坐在病房里半小时,对方就主动提出先离开。
岑景对贺辞东这种摄人气场早免疫,不过还是很理解周尧不自在。
人都走,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岑景:“你怎大晚上过来?”
“接到医院电话。”贺辞东还带着电脑,这会儿回着消息边应他:“说你高烧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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