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东抬眼,缓缓道:“所有人都觉得没问题,才是现在最大问题。”
卫临舟:“……”
另边岑景在天还浓黑时候,找到家还开着门诊所。
诊所里医生是位七十岁上下老人。
见着岑景身血出现在门口时候吓大跳,紧接着就把他扶进门。
这样感受反而让贺辞东有种前所未有熟悉感,仿佛曾经他也对那样个人生出过同等感觉。
岑景。
贺辞东再次把这个名字在心上滚过遍,当着卫临舟面,拿出手机。
“老板,怎?”手机里传来高扬声音。
作为特助,哪怕是大年夜,也需要随时待命。
他右手摩挲着左手腕间紫檀木珠,眼神望进前方虚空,眼底有卫临舟看不懂情绪。
卫临舟看着他,总有种风雨欲来感觉。
“到底怎回事?”卫临舟问。
他足够解贺辞东。
也太久没有见过这样他。
与此同时,墨林苑别墅里不同于以往。
陈嫂她们精心准备整个白天年夜饭,摆在桌子上冷透都没有人吃。
所有上门拜访,打着看望旗号人全部都被钟叔拦在门外。
包括信誓旦旦说要来贺家吃年夜饭姚闻予。
卫临舟给周周做个简单检查,确定她没有受伤和其他情况后才拍拍她脑袋说:“好,没事,去休息吧。”
顺便还着急忙慌地把自己老伴叫起来,让她来帮忙。
“年轻人你这不行啊。”老太太摸摸他脑后伤变脸
贺辞东:“需要你把岑景资料从头到重新再查遍,丝毫都不要放过。”
高扬不问缘由,应道:“没问题。”
“越快越好。”贺辞东说。
“明白。”
贺辞东挂断电话时候,卫临舟奇怪:“怎突然又想起来调查他?他有什问题吗?”
贺辞东:“有种直觉。”
他眼前总是闪过那个男人站在路边,瘦削挺拔身形。
那个在车后视镜里点点消失影子,像是某种后遗症般在他脑子里不停回放。
心脏有种绵密针刺感。
不剧烈,但是却忽略不得。
周周往沙发上贺辞东看眼,然后才步三回头地被陈嫂带上楼。
卫临舟边收拾着茶几上东西,边看向贺辞东道:“你什毛病?整个晚上脸色差成这样,没看见把人小孩儿吓得话都不敢说。”
贺辞东坐在客厅沙发上,捏捏眉心,赶人:“弄完就赶紧走。”
“瞧你这过河拆桥德行。”卫临舟看他状态不佳,倒也没真不要命继续吐槽,只是皱眉问道:“你到底是怎?前段时间就始终觉得你怪怪。”
“怪不是。”贺辞东看着卫临舟突然来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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