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只要爬上
床，慕白总会先舒服地打
个盹，休息够再爬起来进食阎鹤
精神气，最后在半夜心满意足地离开。
慕白脑袋窝在柔软被子里，闭着眼睛，打个哈欠，竟睡得比自己压床对象还快。
没过会，大床上男人睁开眼睛，他望着不知道从哪玩回来小鬼在身旁酣然入睡，全然副无知无觉自己来晚模样。
甚至身上还带着不知从哪里沾染来气味，不知道是人还是鬼，难闻得很。
阎鹤稍稍拧拧眉，眉宇间
他看眼被夜风浮动翻卷窗帘，在心底无声地念个数字。
三天。
小鬼已经连续三天都是踩着点来压床，并且压床时间越来越晚。
阎鹤甚至连续两天都在睡前见不到小鬼，只能在清晨凭借卧室里阴气判断小鬼昨晚到底有没有来过。
今天亦是如此，十点过好会，小鬼才匆匆忙忙地从窗户溜进来。
那宅子里人定不是什
普通人，最好还是让小鬼少靠近为妙。
水鬼想好会，便朝慕白压低声音说几句话。
慕白先是愣，然后有些迟疑：“能行吗？”
水鬼认真地点点头：“能行，
去踩过几次点。”
小鬼犹豫会，看着水鬼认真模样，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不仅干过，还干得很熟练。
他原本疑心自己死前是个卖话本，如今看自己衣服叠得那顺畅，又开始疑心自己死前是个卖衣服。
不过疑心来疑心去，他倒还是坚信不疑像慕白死前身份肯定跟他不样。
听到水鬼说不记得，慕白叹口气：“也不记得。”
不过大多数孤魂野鬼都是记不得自己残留执念，若是有缘，误打误撞也就消除残念转世投胎。
他边爬上床边庆幸地嘀咕道：“还好没来晚……”
阎鹤闭着眼睛，感觉到股熟悉阴凉靠近他。
不知道从哪玩回来小鬼钻进被子里，舒舒服服地找个地方窝着。
他如今对阎鹤是越来越放心。
从前还睁着眼专心致志地等着面前人睡觉，生怕不盯着面前人，面前人就不睡觉样。
———
几日后，
深夜。
卧室时钟转动到十，纤长时针与分钟缓缓合拢重叠，小鬼却依旧没出现。
卧室里阎鹤放下手中书，微微皱起眉头。
他们还不算最惨。
最惨是那些无知无觉没有意识还游荡在世间孤魂野鬼，既没有意识，还要游荡在世间。
水鬼听着小鬼话，他觉得现在自己是顾不得什投胎什转生。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当初那个鸟人站在泳池边上，似笑非笑模样。
他长年累月替那群恶鬼捞钱干活，感知要比平常鬼敏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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