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空气。
过很久,他伸出只手,轻轻握住面前人透明手,缓缓收拢手指交合,想象着如果能握住面前人手,会是种什感觉。
只是他同面前人阴阳两隔,他什都摸不到。
月光寂寥,个模糊又疯狂想法如同滋生藤蔓,悄无声息地攀上
小鬼歪歪脑袋,他钻进被子里,想看当时被扎出个大窟窿腹部。
阎鹤穿着病服,他什都没能看见。
小鬼只能贴着熟悉阴气,打个哈欠,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窗外月光柔和,单人病房静谧得仿佛只剩下呼吸声。
大概过半个小时,仿佛在沉睡男人睁开眼,静静地望着身旁小鬼。
像他们这样小鬼,不仅要躲着黑白无常,每日为口香火奔波劳累,不知道什时候才是个头。
飘着飘着,小鬼打算去看眼自己救下饭票。
他飘好会,才飘到前不久去医院。
医院玻璃很大,慕白顺利地溜进去。
单人病房亮着盏昏暗小夜灯。
是被昏头。
迷到连自己安危都不顾。
小鬼瞧着面前水鬼狰狞模样,他努力转移话题,装作没事人样甩甩手,镇定催促道:“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吧。”
“过会就要走。”
“这没什大问题。”
大概是因为头次外面睡觉,不是在熟悉卧室,小鬼蜷缩在枕头到另边,摊着手掌,看起来很乖。
阎鹤低头长久地凝视着小鬼手掌上伤。
他手生得很好,秀玉般,指节修长,骨节分明,只可惜手掌留下来圈可怖印子。
那被佛珠灼伤出来烙印颗颗分明,串成圈,每颗都刺目得让人眼睛生疼。
阎鹤低垂着眼,他伸手想轻轻碰碰那处被灼烧伤痕,却还是如从前样,他手从面前人手掌传过去。
病床上男人似乎在沉睡,闭着眼睛,手背上还有留置针针头。
小鬼爬上床,如往常地盖着被子,同身旁人枕在个枕头上。
他睁着眼,鼻尖动动,没闻到男人在熟睡时散发精神气。
小鬼低头,隔着层被子,他没看到伤口被包扎腹部。
但当时他看到阎鹤流好多血,身旁人都惊呼着让男人去医院,但男人却跟魔怔样,四处找着什。
水鬼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收拾行李,小鬼陪着他起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东西可以收拾,零零散散都是些破玩意。
子夜时分,阴气最浓重时候,水鬼背着包袱,潜入附近河流,同小鬼挥挥手。
小鬼也同他使劲地挥着手,看着水鬼慢慢地潜入水底,池塘荡起层层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小鬼望着那池塘出神好会,才慢慢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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