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鹤依旧是没说话，顶着牛头面具
小鬼便粗声粗气催促他吃长寿面，说他老牛看不得吃食摆在面前。
兴许是戴面具过于狰狞可怕，断手又血淋淋地摆在眼前，阎鹤抬头看
他
眼，果真听话抬起筷子吃起长寿面。
小鬼心下高兴起来，又粗声大气说他老牛也是只仗义鬼，既然见着个人他过生辰，怪可怜，便顺带帮他齐将生辰过。
他晃着断手，指挥着阎鹤拿出蛋糕，点起蜡烛，关上灯，催促阎鹤许愿。
阎鹤都很听话，点上蜡烛许个愿望，切蛋糕时候还问说：“牛大人要不要吃块？”
穿着家居服男人安静地坐在餐桌前，面前摆放着两双碗筷。
浑身脏兮兮小鬼飘在草坪上，看到大厅空荡荡，个人也没有，愣愣。
他以为这时候大厅里会热热闹闹，满是人，却没想到大厅里只有阎鹤个人。
小鬼犹豫会，还是小心翼翼地飘近些，扒在窗户上，吊着断手望着客厅里阎鹤。
似乎是察觉到什
，阎鹤微微偏头，望向他。
鬼带着牛头面具，又去隔壁摊位上借点无头鬼脖子上血，抹在自己脖子和手上，弄得浑身脏兮兮。
他甚至还去地上捡只断手，找根绳子，栓在自己脖子上。
百鬼夜行，有些鬼魂过于亢奋，容易乱丢断手断脚。
小鬼最后披上水鬼买布料，吊着断手，牛头面具狰狞，看起来跟路边野鬼差不多。
水鬼问他要做什。
小鬼带着牛头面具，粗着嗓子哼声，说自己如何吃得人间食物，如今大发慈悲给他过生辰已经是难得好事。
阎鹤笑笑，跟他说谢谢牛大人，说完后又问他能否靠近些，他想将刚才许愿望告诉他听。
小鬼边粗声说你许什愿望关
老牛什事，边却没忍住靠近。
客厅灯柔和，带着牛头面具小鬼将
小鬼下意识后退飘几步，听到阎鹤看眼，又收回眼神。
仿佛没认出他。
小鬼扶扶脸上牛头面具，又摸摸断手，飘进去，粗声粗气说：“你能看见？”
见阎鹤不说话，他又粗声说自己是路过野鬼，要进来讨些香火。
他大摇大摆晃着自己断手，在阎鹤眼前转圈，又将抹血脖子露出来。
小鬼咳咳，说自己要去处理点事，并把水鬼送到鬼市家说书茶馆，花两根香火托管水鬼。
托管完水鬼，小鬼随着夜行百鬼同飘在半空，华灯初上，家家户户都紧关门窗，生怕在中元节进些不干净东西。
只除幢别墅。
那幢别墅门户大开，所有窗户都敞开着，似乎在等着什。
客厅亮着灯，餐桌上摆着碗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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