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在那个瞬间，男人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面
人是个小鬼，没有实体，只能看见，却不能触碰到。
慕白心忽然像是被什
东西蛰
些。
他似乎知道眼前人想要什，但却直在克制。
他不知道阎鹤直给他置办新衣服，是不是想通过看到他身上穿着新衣服这种方式来确定他们之间是有联系。
哪怕这个联系隔着阴阳。
他沉默下，不是很想说在自家泳池看到自己送给小鬼裤子套在那个水鬼身上。
小鬼却想到从前衣服都是阎鹤送，自己从没有送给阎鹤什东西。
除犀牛角尖。
于是他坐起来，认真地想想阎鹤有没有什想要。
可眼前人财富多得数不清，他几乎想不到阎鹤想要什。
阎鹤笑笑，低声道：“同大人样。”
“是个好鬼。”
两人四天没见，也没通书信，倒有许多话聊。
阎鹤说出差那个城市有很厉害剪纸师傅，剪裁出衣袍精致到以假乱真，但是不知道那个师傅愿不愿意剪祭品。
他已经让秘书杜平联系那位剪纸师傅，若是那位师傅愿意剪祭品，那就可以剪新衣服给他穿。
有点笨，可能记性也不太好。”
“穿得破破烂烂，灰扑扑。”
“还不认得路，边说带
回家，边带着到处乱走。”
“路过个垃圾桶三次都不知道。”
小鬼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怎同他走？”
慕白直起身子，忽然抱住面前阎鹤。
他有些笨拙地下又下拍着怀里人背，也不知道怀里人能不能感受到。
阎鹤微微怔然。
他手上还拿着卷纸，却被跪在床上小鬼抱住，小鬼没说话，
直到慕白看到阎鹤拿起软尺，将软尺环住他手腕时却落个空。
圈成环软尺因为没有实体支撑，拉耷成团。
阎鹤顿顿，然后很快便换成自己手，用手圈住小鬼手腕，再用软尺量出手指长度。
慕白坐在床上，看着阎鹤垂着眸子，用软尺量着手指，似乎什事都没有发生。
但他分明在先前看到阎鹤看到落空软尺怔然瞬。
小鬼趴在床上，说自己已经有很多新衣服。
阎鹤：“新衣服你得自己穿。”
“水鬼若是缺衣服，你同说，不要与他分套衣服穿。”
小鬼惊叹道：“你怎知道同阿生以前穿套衣服？”
阎鹤：“……”
他神色凝重道：“万被那鬼魂抓走怎办？”
阎鹤望着他，神情柔和点，低声道：“那时年幼。”
“什都不懂。”
“身旁都是些想抓走恶鬼，他抱着就跑。”
小鬼乐，他撑着腮帮子中肯评价道：“那他也是个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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