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慕白依稀还有些模模糊糊意识时候,他瞧见双大掌摁住他微鼓腹部,用种调笑语气低哑道:“都鼓起来。”
“大人会生下来吗?”
那会慕白脑子已经是片发麻空白,他哽咽地茫然地去看自己腹部,说生什啊。
生酱肘子吗?
那副模样简直可怜又可爱。
小鬼边啃着酱肘子,边感叹:“自己席就是好吃啊。”
吃完整块酱肘子,小鬼心满意足,似乎是想到什,他扭头真诚问阎鹤:“你不饿吗?”
阎鹤说不饿,然后又问他吃饱没有。
小鬼自然是如同捣蒜样点头,满足地说吃饱。
到后半夜,慕白才懂为什阎鹤会问他吃饱没有。
洞房烛火摇晃,大红喜被光投到两人面上,如同霞光。
慕白很难形容此时面前人望着他眼神,爱意仿佛如有实质,在向来冷淡人身上真切地显示出来。
阎鹤起身去放下喜帐。
左顾右盼慕白为转移注意力,开始搂喜被上花生瓜子。
等阎鹤放好喜帐,撩帘子,就见到穿着婚服小鬼正磕着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里啪啦声响,白玉托盘中盛着两杯合卺酒,酒杯下连着根红线,新人各自先喝半杯,剩下半杯再由双方曲臂交颈共饮。
穿着大红婚服小鬼喝半杯,被辣得没忍住砸吧砸吧嘴。
他抬头,瞧见明灭摇晃烛火中阎鹤也抬手喝半杯,冷玉脸庞上眉头都没皱,然而唇边噙着抹笑意。
他坐得很直,朝他道:“大人,要喝合卺酒。”
听着那话,慕白竟也开始觉得这合卺酒似乎并不难喝。
对龙凤花烛燃到天明。
第二日大早,身残志坚小鬼昏昏沉沉想到什,倏然惊醒,个激
他连抬腿力气都没有,泪眼朦胧地悲戚心想怪不得断头饭都得要吃饱。
不吃饱能行吗!
如此折腾,几乎都得去半条命。
倘若是吃不饱饭,条命都得搭上头。
喜床上还有几颗藏落红枣桂圆没收拾好,烙得慕白后腰生疼。
见他回来,还挪个位置,又把自己剥花生塞给他。
于是阎鹤也坐在床上,同小鬼同吃着自己大婚瓜子花生。
见小鬼没吃饱,阎鹤甚至去到后厨,打包份酱肘子。
小鬼边说这不太好吧,边眼睛都快黏在酱肘子摘不下来。
阎鹤打开食盒,递给小鬼。
他同眼前人曲臂交颈,根红线连接在其中,悠悠晃晃坠成道弧线。
合卺酒酒杯碰上唇齿,两人离得很近。
真是奇怪。
慕白忽而脸就烧起来,口闷完合卺酒,然后路脸上红烧到脖子。
他坐在洒满红枣花生桂圆喜床上,抬头看阎鹤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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