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猝然睁大眼睛,居然受宠若惊。
舒予白抬眸。
南雪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怔怔地看着她,夜色里,苍白下颌在月光下披层薄薄釉,无措极,好似只可怜透幼猫,漂亮眼睛里满是畏手畏脚不安。
“姐姐,你还好?”
她试探着问。
舒予白和那眼睛对视瞬,心揪起来,闪过丝浓浓不忍心,她满是自责,心想:这办什事儿?
姐注意身体呀,画画太辛苦,别累倒,身体才是最重要。”
“谢谢。”
舒予白柔声道:“快回去睡吧,真没事。”
她又看舒予白眼,嘱咐几句,这才转身回去。
寒冷庭院里,青砖铺就石阶上,落下片月色。梧桐树影子在冷风里轻轻晃动,屋檐下,影影绰绰,说不出寂寥。
怎还冷落她,你怎舍得啊?
可怜。
“进来吧,外头冷。”
舒予白把门缝开大点儿,见南雪还伫在那,呆呆看着她,好似没反应过来。
舒予白轻叹,把拉过她手,轻轻拥着,又在她眉心落下个安抚吻。
门前片安静。
只剩她们两人,相对无言。
舒予白轻叹,看这人眼,又去关门。
“等等。”
合上瞬间,门被只白而瘦薄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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