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扫眼屏幕,来电是这几日不停骚扰位男士,偏生她父亲很看重这人,不好直接拉黑不搭理,尤馥准备找个隔间,进去回电话。
第间,有人。
第二间、第三间……
尤馥目光停在第四间。
门锁那儿是绿色,没人,空着。
“是中茂集团副董,有人有联系方式?”
“谁帮忙催下?”
“有点急,谢谢!”
谁没来?
迟到…尤馥直对这类人没什好感。
舒予白:叫千千。
千千?
这名字有点耳熟。
似乎,印象里她有个小学、初中同学就叫千千。
尤馥无言许久,给她回串省略号.
远处,门却已经合上。
没能看见女孩儿身影.
车里,雨水顺着玻璃窗股股地下滑,舒予白坐在车里,打开手机,看见条未读消息,是师姐给她发来:尤馥:你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说是南雪吧。
舒予白又回忆起她在门边那抹身影,心想,放不下?她又何曾放下过?
声闷响。
透明雨伞被撑开,倏然罩在她头顶,细白透粉漂亮手指捏着伞柄,伞骨细长,浅青色天空被蒙上层薄薄膜。
舒予白心脏轻轻缩下。
无言中。
南雪撑着伞,伞布半露在外头,半在室内,她薄瓷般脸颊好似在微寒天光下,涂次晶莹釉。
她走去,指尖抵着门,轻轻推。
里头传来声迟缓惊叫。
“啊…!”
下秒,眼前映入个女人裸背。
手机上个未接来电,尤馥扫眼,起身,去洗手间准备回复。
洗手间里冷飕飕,昏暗灯光色调偏暖,尘不染镜子前摆两瓶香薰,盆绿萝,两个瓷碟子里放着干手用毛巾。
哒,哒,哒。
细高跟敲击大理石地面,声音响起。
尤馥对着镜子,补个口红。
第二天,尤馥受邀参加个晚宴。
宴会在家酒店举行,食物清色海鲜,偏偏尤馥海鲜过敏,吃不下去,只好吃几块小碟子里水果勉强饱腹。
宴会有些无聊。
好会儿还没开始。
尤馥坐在座位上,和身边人闲闲地攀谈,听见中央舞台那儿主持人捏着话筒,低声和旁边人说:“还差个小姐姐没来,她人呢?”
分明第眼见她,就栽。
舒予白:是。
尤馥:那为什不追?看着都着急。
舒予白:……
舒予白:她好像有女朋友。
许久,两人都不语。
“借你。”
她把伞递过去。
出大门,山道沿着庭院围墙蜿蜒而下,路边竹丛在湿润雨水里被风吹轻轻摇摆,有沙沙声,蚕食桑叶般静谧。
舒予白又次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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