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撑开眼皮子,他抬手捂住左脸,没说话。
等过好会,他才坐起靠在床头上,曲着腿捂着脸死气沉沉。
秦恒此刻与他平时形象大相径庭,平时痞帅肆意男人,此刻浑身透着颓废。
男人黑眼圈极为严重,胡茬也没打理,头发乱七八糟,整个人倦怠而阴沉。
他微微抬眼望眼陈栖,陈栖朝着他小心翼翼道:“学长,吃早餐吗?”
陈栖滑进秦恒朋友圈,也是毫无动静,他摁灭手机,偏头看向窗外,落着淅淅沥沥大雨,不知想到什,微微弯起嘴角。
上午十点,偌大卧室里漆黑昏暗片,厚重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椅子上堆满凌乱衣服。
死气沉沉客厅桌子上散落着大堆没收拾外卖盒子,沙发上堆满乱七八糟杂物,壁柜式酒柜处也散乱着几个东倒西歪空瓶。
陈栖在门口收起雨伞推开门,看眼死气沉沉凌乱客厅。
漆黑昏暗卧室里,大床上男人微微弓着身,昏昏沉沉听着窗外雨滴劈里啪啦打在窗上。
人好像都是样,沉静中带着柔软。
季业铵垂下眼,将黑色小绒盒子收回口袋,回到宿舍后送给陈栖个昂贵智能手环。
那个手环没拆封过,是季业铵家里人之前买来,具有检测心跳还有定位等功能,能和军用手环有得拼。
季业铵想,不急,他们还能朝夕相处那多年。
等到陈栖觉得,他喜欢对于他不是种苦恼时候。
秦恒嗓音极为沙哑道:“不用。”
他闭着眼靠在床头,背脊微弯,整个人颓废而狼狈,浑身散发着死气沉沉。
床底地板上散落着大堆写满公式草稿纸,有好些被揉成团。
盏夜灯被人轻轻按亮,秦恒死死皱着眉,紧紧闭着眼睛,脑袋像是被人锯样疼,太阳穴炸裂般疼,神经抽抽跳着。
他左脸腮帮子已经完全肿起来,牙神经放射性疯狂抽搐剧烈疼痛,扩散到整张脸,只能在床上弓着身子紧紧咬着牙。
他昏涨闭着眼,身后床单已经被冷汗浸湿大片,听到有人推开门动静,勉强睁开眼睛。
陈栖裤脚上有截湿透,他走到卧室床头,摁开小夜灯,漆黑卧室里微微亮起道光。
他就这那道光,朝着床上男人迟疑道:“学长?”
那时候,再送出去也不迟。
被惦记陈栖靠在椅子上滑滑手机,看到昨晚秦恒给他发生日祝福。
陈栖若有所思,秦恒已经结束比赛,从另个城市回来。
按理说,作为情场老手秦恒,是不会放过生日这种能猛刷好感度机会。
但昨天秦恒只叫人寄来生日礼物,然后在微信上送祝福,连面都没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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