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这才意识到黎乔放在她脑袋上
手，不是偶像温柔爱抚，是随时准备抠掉（？）她脑袋凶器啊！她扑腾着朝后
缩，靠着坚硬床头柜才多
些安全感：“
不要！”
黎乔略略挑下边眉梢，似乎有些诧异。
“如果忘，就说明也觉得这段痛苦是错误，是不该存在，”小纨抱着被子，嘴唇轻微地颤栗，“可是没觉得呀！”
“旦成‘追星女孩’，很多人都会觉得你是怪物，觉得比你更高等，觉得你是错误，需要惩罚——”
“惩罚他奶奶个腿儿！”小纨自从受伤以来，第次在黎乔面前爆粗口，“只是喜欢个人，没杀人没放火，没成天撕逼伤害别人，那些败类凭什
把别人账算在头上？”
纨抱着被子，高兴得觉得自己简直像在做梦：“你、你怎来？”
“来看长辈，顺便也看看你，”黎乔转身去给她倒杯热水，放在边床头柜上，“你好点？”
“好多，医生说你手法简直出神入化，换他们主任在手术室做都不会比你更好……”小纨开始很兴奋，不过说着说着，她忽然注意到黎乔脸色很白，明明在清早暖融融晨光下，他脸颊却透着种冷津津雪白，比昨天救完她时候更甚。
“乔乔，你怎啦……”她轻声问。
“没事。”他只是连夜给沈老太太做次手术，又耗费大量修为修复她身体，现在很虚弱罢。好在沈老太太身上没有妖气，只是中种罕见慢性毒素，反而应该是普通人下手。
“把对个群体怨恨推到个人头上，那是他懦弱无能，他傻逼，他值得在监狱里忏悔几十年，就算不受良心谴责、也要因为被国家铁拳限制自由而痛苦后悔。”小纨眨眼，眼泪就掉下来，说，“错不是，才不是怪物！”
窗外天光渐亮，窗帘没有拉紧，灿烂阳光
黎乔不需要再多花力气去伏妖捉鬼，境界没倒退已经比预想中强多，假以时日就能休养回来。
他只是伸手摸摸她长发，指尖抚过她发旋儿，问：“小纨，要不要帮你忘这段记忆？”
“如果忘，那些痛苦记忆都会消失，你醒来以后会更漂亮、更健康，凭这封介绍信，你能到黎家公司拿到份朝九晚五文员工作，当然，工资多少还是要看你自己努力。”
黎乔问得很镇定，小纨这边却瞪大眼睛，悄咪咪咽口唾沫：虽然她隐隐约约猜到，黎乔或许在某些方面有异于常人，但就这大大方方说出来能帮她“消除记忆”，她还是需要消化下_<。
“怎样？”黎乔略微偏过头，十分耐心，“点也不疼，你眼睛睁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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