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乔想到他也接触过不少选秀明星，咬着筷子问：“
这行最不容易在哪里？”
“保质期短吧？”张慕盱想
几秒，道，“给
感觉，往好听说叫流星，难听点儿叫韭菜，年年都有，有时候
年还好几茬。大多数长得很帅，会点唱跳，嘴很甜，讲礼貌，然后也就这样。”
“每年选秀节目刚结束，都是们旗下电子刊争先恐后开始‘抢人’大战时候。”张慕盱也忍不住笑，“因为知道就比赛刚结束这段时间里，又便宜，又能割到韭菜，不管拍出来什
玩意儿都有粉丝愿意买单。”
“然而也就三个月到半年吧，这个时间很清晰。普通选秀爱豆粉丝就已经流失得差不多，再找他们就割不到什韭菜，于是们再把目光对准下批，这样循环。”
黎乔静静听着，眼睫微垂，在眼梢扫出道弧度。
脱不按常理出牌，但旦当他认真开始拍摄，就能发现他确有两把刷子，浑身都流露出种与平时截然不同沉浸投入。
他们这棚有三个实景，个是居家场景样板间，乏善可陈；个是童话场景里森林树屋，绿藤葳蕤缠绕，隔着镜头仿佛都能闻到自然界清香；个是欧式古董木偶店，温馨柔和暖光配着货架上排排精巧神秘小木偶，充满灵动氛围。
BULO工作人员：“张导，要是这个棚不满意们还可以换其他空着棚，们老板说，预算充足！”
“不用不用，已经决定好。”张慕盱在三个棚都试拍遍之后，伸手指，“就在这儿拍吧，太完美，看就灵感如井喷！！”
工作人员顺着他指方向看去，目光落到那间乏善可陈住家样板间：“……？”
自己家都装修得比这高级吧！除打光摄像方便点，真有必要花大价钱来实景摄影棚拍这……？？
“去附近花鸟市场买个水族箱来，”张慕盱已经开始吩咐，“普通就行，不用太贵，最主要里面鱼定要活，快快快！”
工作人员抹把头上汗，抱着满心怀疑无奈地去跑腿。
上午折腾下来，无论是拍人、被拍、在旁边跑腿帮忙工作人员们都累得够呛，午饭也是穆承掏腰包送豪华盒饭。黎乔本以为张慕盱会嫌弃，没想到他把流苏斗篷往屁股后面捋，直接变成个坐垫，就地坐下，掰开饭盒就毫不计较地吃起来。
“时尚这行听起来风光，其实等于年到头全世界出差，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以上，忙起来，连自己上顿什时候吃都容易忘。能按时按晌吃上饭，就已经算天里小确幸。”张慕盱注意到黎乔视线，扒几口饭，抬头耸耸肩道，“哪行都不容易，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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