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是对,早点回酒店,外卖晚点到,也能拿到。
所以说不说都没有关系。
是吗?
是这样吗?
裴釉知道霍意迟话很正常,但送药来又不是外卖员,而是她自己。
街道上不是很热闹,或许是因为到冬天,只有盏盏路灯在陪着她。
过几分钟,裴釉拿出手机,给霍意迟发消息:【你回去吗?】
霍意迟没有秒回,而是在时间走到九点零五时候,才回句:【刚洗完澡。】
【外卖要到吗?】
裴釉:【……】
真像霍意迟自己讲那样,每天接送她都没有关系吗?
尽管戴围巾,但裴釉依旧觉得有些冷。
寒风泠冽,直在找着小小缝隙,裴釉脸在直面冷空气,她取下手套摸下自己脸。
手温暖和脸冰冷,形成非常鲜明对比。
柳城雪还在下,并且地面上还有层积雪。
紧张是很正常,因为裴釉自己从来还没有这样找过任何人。
霍意迟是第个。
背包里背着冻疮膏像是变得有些沉重,裴釉本来是背着,等下出租车她就改为抱着。
柳城真要比云城冷很多,动车上时候裴釉还觉得车厢内有些热,现在下就感受到柳城寒冷。
很冷,还好她戴上围巾和手套。
这想着,裴釉就觉得委屈。
可是她也明白,那是因为自己也没跟霍意迟讲自己就来柳城这件事。
她们两个最近联系很少,跟频繁压根搭不上关系,而在这之前也是时有时无聊天。
她以为霍意迟说九点到就是九点到,但没想过霍意迟已经提前回酒店,并且现在还把澡都洗。
可是……
为什不跟她讲声呢?
裴釉藏在围巾下嘴巴抿抿,逐渐发凉指尖又敲击着手机:【你为什没讲你已经到酒店?】
【只要不晚到,就不会耽误外卖吧。】霍意迟这次是秒回。
裴釉没带伞,她戴着羽绒服帽子,额头被罩在帽子里。
围巾也将她下巴和嘴巴遮住,现在看过去,只有双眼睛还能勉强认得出来是她。
距离九点越来越近,还有几分钟时间。
裴釉呼吸会儿轻会儿重。
她似乎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这寒冷冬夜,下又下,分外清晰。
黑夜布满天空,裴釉结账下车,就看见霍意迟给酒店名字在发光发亮。
出差待遇看得出来还是不错,起码这个酒店看起来比较豪华。
裴釉工作很闲,几乎没有出差时刻。
而在这之前,她也不知道霍意迟也会出差,因为她压根不知道霍意迟在做什。
只是现在她难免开始思考,霍意迟工作内容到底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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