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栾睡着后，和他醒着
时候差不多。
他轮廓锋利凌厉，像是那种笔触最为精致细腻素描。他在家里换过
衣服，上半身只穿
件黑色圆领毛衣。毛衣之上，男人脖颈修长，喉结凸起，连接着他轮廓清晰下颌线，直蔓延到他耳边。
秦东栾长得是非常好看。
乔延对于他注意，开始也是始于他好看。他当时转校刚进教室，讲台上老师讲着他名字，他眼睛落在地面上，偶尔抬眸看向后排靠窗位置。在那个位置上，就坐着秦东栾。
十七岁秦东栾是意气风发，带着午后阳光下剔透少年感。他肤色比现在要白些，眉目漆黑如画，他穿着校服，后靠在墙边，微收着下颌，抬眸望着他这边。
他从小就在北方城市长大，对雪倒没有什
特别情愫。而现在，他坐在温暖舒适室内，桌上有着可口饭菜，客厅里电视里放着部安静电影，落地窗外灯光璀璨金融大厦和远处夜色交相辉映，雪片缓慢而飘逸地贴落在落地窗上，这种场景和景象，倒让他心里生出些别样感觉来。
他好像从没有经历过这舒适温柔夜，看过这安静飘逸雪。
而除这些，客厅里还有秦东栾存在，将这个平平无奇雪夜，下又升华起来。
乔延眼睫伴随着飘落雪花安静地颤动，他垂下眼睫，看向客厅沙发上，秦东栾因为舒适，已经放弃坐着，选择躺在上面。
沙发靠背高度，遮挡住他身影，只有他枕着手臂，因为折叠而露出凸起手肘骨骼。乔延看着他，鬼使神差般地说句。
两人目光在他不经意间抬眸中触碰到起，乔延沉寂心在这样目光中，第触电。
他微微发怔地望着他，而秦东栾则在观察他眼后，被旁陈景雨叫走转移目光。他脸颊侧转，下颌线在太阳光芒下依然清晰，乔延这样看着，像是在心里用光画幅画。
这是乔延对于秦东栾初印象。
后来他们又经历些事情，短暂又浅显交融过，但就像是沾着水绳子，触碰下后，就连着水滴
“下雪。”
乔延声音不大。可在安静客厅里，还是显得尤为清晰。他这样说完，秦东栾应该是能听到。可在他说完后，躺在沙发上秦东栾却没有丝毫动静。乔延拿着筷子，望着沙发上动不动秦东栾，他微抿抿唇，放下筷子走到他身边。
沙发上秦东栾睡着。
他手臂弯折垫在他脑后，枕在沙发扶手上。前面电视里电影剧情依然在推进，而秦东栾却闭着眼睛，早已经不知道睡过去多久。
乔延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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