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放任自己跟没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昨天那场大雨已经过去,今日有降缓趋势,就如同雷霆之怒将歇,切掩藏在无声无息沉默之下。
闻舟尧端着粥从门外进来,看见他睁着眼睛,停顿瞬,平平常常说句:“林姨和小姑早上来看过你。”
林俞眼里瞬间有惊讶,看向门口方向。
闻舟尧走过来把碗放下,问他:“还有没有哪儿难受?”
他弯腰亲亲他额头。
又用自己额头轻轻抵着说:“辛苦,这些年。”
闻舟尧曾经有过许多猜疑,因为林俞过分少年老成,后来他断断续续做很多梦,又有另外猜想。他想,那些梦,小孩儿亲历,却还是记得。
带着那些悔和痛,跨过世伤,跌跌撞撞来他身边。
到现在他完全肯定这个猜测,那些心疼从绵密到彻底透不进风,剜他心上肉,日日,都让他痛恨自己,也曾未来得及护他周全。
整雕刻成品,也是送给闻舟尧第个礼物。
杨怀玉说:“这应该是你昨天和保镖冲突间落下,好好收着。”
掌心间深色绳索断裂过,又被重新打上结。
挂饰也早在漫长时间磨去雕刻痕迹,有积淀岁月感。
闻舟尧去看杨怀玉。
“没什力气,应该是肾虚。”他还有心情来句玩笑,除声音又沙又细,自然而然伸出胳膊要闻舟尧抱。
闻舟尧俯身把人抱起来,“高烧后身体没力很正常,而且你很久没有吃东西。”
林俞闻到他身上烟火气。
“你自己熬啊?”他靠在闻舟尧身前问。
闻舟尧:“嗯,你直不醒,就给你放锅上温着。”
闻舟尧润湿林俞干绷唇,因为发烧,林俞唇上颜色浅淡。
既然林俞自己不说,想瞒着,那就瞒着,他这辈子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这辈子他最不缺,就是耐心。
林俞这场高烧,烧整整天夜,到第二天晚上,才缓缓降下来。
他睁开眼睛时候,甚至有些云里雾里。
杨怀玉红着眼睛说:“依然很难接受自己儿子爱上另外个儿子这个事实,但是舟尧,林姨对你永远是放心,知道你最不会伤害他。没有哪个做父母,真正忍心伤害自己孩子。不管怎说,这几天好好照顾他,你林叔和,包括你们自己,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闻舟尧收好手心东西,点点头。
“谢谢你林姨。”闻舟尧说:“你已经给们超出想象宽容,他知道你来看他,会很开心。”
杨怀玉红着眼匆匆出门。
等外间没动静,闻舟尧才又看看手心东西,放好后坐在林俞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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