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看见,是花费多大力气才能装作若无其事样子。
林俞回头盯着木准。
木准是和林俞打过交道,他从来不知道林家那种家庭出来人,会有这摄人眼神。连他见着时候,都忍不住心里发颤。
木准抹把脸,然后才下定决心样说:“来建京之前闻哥就交代过不让们跟你乱说,他命令们向来不会违背。不过猜不说,你不会放弃对吧?”
“这个自然。”林俞说:“哥现在这个样子,你想让不闻不问?”
能整天先去文物馆见他到现在,估计都是强撑下来。
林俞在那儿站着,站很久。
最后拿被子轻轻给他盖上。
楼下木准和几个兄弟正在吃宵夜,见着林俞下来连忙招呼他起吃。
“吃过。”林俞笑着说。然后他招呼木准说:“你出来,有话问你。”
在有你看着,也不用担心他不吃。”
林俞从闻舟尧手上拿回杯子,看闻舟尧眼说:“不肯吃药?”
“别听他瞎说。”闻舟尧道:“就次,这药吃容易犯困,刚好那会儿有事。”
林俞没有深究是什事。
他看出来,他哥这次回来得非常低调,医生等人带都是熟人。虽然在文物馆露面,但是也只是披个名义皮。
木准跟着往院子外看眼,过会儿后,只缓慢开口说句:“那枪挺严重,下好几次病危通知。”
林俞心脏缩,看向木准。
有这句话打头,后面就很顺利,他说:“实际上闻哥在敦州计划四个月前就已经收尾,当时他们有项非常危险野外任务,牺牲不少人,那些伤也是那来,但还好,都不是特别严重。”
听到这里林俞当然不会这天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果然木准接着说:“当时闻老爷子就已经有意将他调
旁边人推木准把,他才抹抹嘴赶忙站起来。
今夜天上挂残月,在院子里落银灰色光。林俞站在门外石阶上,看着外面摇曳树影,头也没回,直接问:“你跟说实话,哥身体怎样?”
木准脚下滞,抬头看他,没开口。
林俞说:“你也不用瞒,医生给他换药时候都看见。”
不止有纵横交错已经结痂伤疤,最致命是处枪伤,就在靠近心脏位置。
关于他伤,关于这次回来计划,林俞到现在都没有问清楚。
不过好在闻舟尧倒是没有提出让他回家去。
直到晚间,天黑下来。
吃过饭,房间里所有东西全部安顿齐全,林俞转身才发现他哥已经靠着床头睡着。
房间里仅开盏小灯,但林俞还是能看见他眉宇间化不开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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