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天不见季小屿,完全变个样。他耷拉着脑袋,跟霜打茄子似,勾着自己双肩包靠在柱子边上长吁短叹。
检票完毕,闻岁过去勒着他脖颈往安检拖,吐槽说:“儿子,你这黑眼圈也太重吧,昨天失眠晚上?”
“嗯,简映给发好多信息,差点来八百字小作文。”季小屿有气无力回。
听八卦,闻岁瞬间来精神:“就好奇你们俩天天聊什能搞成这样。他还没放弃呢,你坦白是男吗?”
季小屿摇摇头,又长长叹口气:“
“你最近真,”江暗笑着警告他眼,眼神倒是懒洋洋,“没大没小。”
闻岁跟着他躺上后座,感叹说:“你说都是家人,怎能差那多。爸妈但凡有奶奶半善解人意,们也不至于………”
“你就是这样,嘴上嫌弃要死,心里又放不下。”江暗语道破,“所以之前才说,不插手你们家事情,你自己其实早就有判断。”
闻岁唔声,微微叹口气,又说:“不过挺意外,他们对于谈恋爱态度还算开明。”
江暗来兴趣:“怎个开明法?”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想多嘴再问句,老太太却不肯再多说,跟帮老友玩鞭子去。
等到江暗重新回来,他借着上厕所功夫偷偷问前台这里费用。贵得咋舌,按自己给江暗开两万块个月工资,压根负担不起。
回去拿完行李去机场路上,闻岁路陷入胡思乱想,所以那些钱是哪儿来。
总不会除火锅馆,又背着他干什辛苦小时工,这洗二十四小时碗都赚不这多吧。
他边想边时不时看向江暗,欲言又止。
“把当成禽兽。”闻岁卡顿几秒钟,支着通红耳朵强装镇定,“让那什时候注意措施。”
“们岁岁这纯情,怎可能干这种事。”江暗盯着他眼睛,揶揄出声。
闻岁觉得最近他哥老爱逗他,逗猫似,烦人。
正巧车停在航站楼外,闻岁踢他脚,迅速下车:“你烦死,不想跟你说话,去找儿子。”
江暗闷着头笑声,拖着两人行李箱慢吞吞跟在后面,安心当个小跟班。
直接问,好像又有点伤人自尊,好烦。
“奶奶跟你说什,眼神那奇怪。”江暗跟他并肩坐在出租车后排,手肘撑着车窗。
闻岁瞥他眼,避重就轻道:“说你天天跟她说有多想,表面高冷江神怎那腻歪啊。”
江暗用指尖缓慢沿着窗户棱角划过去,没反驳,算是默认。
“还好意思说黏人,你不黏?”闻岁趁着势头欺负人,用手指勾他下巴,“江黏黏,这就是你以后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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