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笑
笑，挑起眼尾揶揄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奇妙
想法。你说，
们俩要是没分开，会不会高中就在
起？”
“要是那会儿跟你表白，你会答应吗？”江暗偏头看他。
闻岁认真思考会儿，又笑：“应该会，毕竟也……定力不够，你稍微勾勾手指，就缴械投降。”
“这
说，还挺厉害。”
“那是，原本想跟你冷战几天，现在不也乖乖跟着你回去？”
“不然还在生气？”
“本来也没特别生气，早翻篇。”
“那愁眉苦脸干什？”
“就是在想，其实不算同性恋吧，不喜欢男生也不喜欢女生，只喜欢你。”
江暗愣瞬，眼睛里带点笑意：“谁说你不会说漂亮话，刚刚那句就很好听。”
说错话吗？”汪奇粤小心翼翼问。
江暗笑笑，收无人机拿在手上，搭着闻岁肩膀往外走：“没有，早点睡。”
回去路上，闻岁在想，像汪奇粤这样反应大概就是很多普通人最正常想法，男生和男生，哥哥和弟弟，这两个限定叠加在起就是出格和荒唐。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简映季小屿那样顺利接受，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就像面对关系还不错朋友，对方稍有迟疑，就无法坦然宣之于口。他们现在肩膀抵着肩膀走在大雪里，不能牵手，不能拥吻，寻常情侣能做事情，好像都只能限定在隐秘角落。
江暗抬手揉把他脑袋，有种迟来庆幸。
心说还好没在分开之前告白，不然那些日夜折磨不堪，大概就不止自己个人。
两人重新回404，就这在外面走小会儿，头发上就沾满细碎雪花。
“跟你说正经。”闻岁抿抿唇，跃跃欲试说，“们要是公开，他们得是什反应啊，得吓死吧。”
江暗盯着远方路灯那小圈灯光，陷入短暂沉默。
他其实从来不在乎别人怎看怎想，但唯害怕是闻岁受到伤害。不管那些流言蜚语衍生恶意是来自同学，家人，亦或是根本没有交集陌生人，每往闻岁身上加分，都会心疼。
这段感情是他主动挑起，所以要给足闻岁退后台阶，如果哪天他觉得后悔，也可以悄无声息地全身而退。
江暗缓慢出声：“不急，偷偷谈恋爱不刺激？像是在早恋。”
倒没觉得失落，谈恋爱也不是给所有人看，他只是觉得对他们不公平。
喜欢上哥哥有什错，只是恰好喜欢这个人，又跟自己性别样而已。
闻岁微微叹口气，在冬夜里消散成雾。
江暗侧头看他，轻声道：“因为汪奇粤话难受？”
闻岁摇摇头，闷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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