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讲话阴阳怪气。”闻岁啧声,磨着牙说,“再多句,今晚锁门,让你睡客卧。”
江暗笑着看他,半点没收到威胁紧张:“有钥匙,还会拆锁。”
闻岁蹬掉拖鞋,光着脚去蹭他小腿,慢吞吞说:“那真很不起啊,你以为进门就能上床?江黏黏,你怎越活越回去,这天真。”
江暗垂眸,伸手去抓他脚踝,缓慢地磨:“明明开着暖气,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说要抱着才能睡着。”
手指摩挲着皮肤实在痒得厉害,闻岁撑着桌沿往回收:“哎你这算色|诱对手,给放开。”
直到过很多天时间,江暗仍然记得自己看到那些信当时感动。
也许是时隔太久,又或者是闻岁陪在身边,他其实已经记不太清那几年有多难熬。再回想起当初心情和细节,只剩下模糊轮廓。
只是偶尔半夜醒来,看到身边躺着人仍然会觉得有中松口气庆幸,很轻地把吻落在他眉心时候,心里又会无端酸涩起来。
但就像闻岁最后封信里说,不能永远停在原地,他们是时候收拾心情往后走。
在那个他们砖瓦亲手挑选新家里,两人过大概这几年来最开心个年。
“不放。”江暗把脚踝往腿上按,指尖落上去有搭没搭地摸着看资料。
闻岁要气死,被拿捏得没辙,只能换个地撒疯,手指落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响。
等到忙完毕业季所有,突然有中恍惚感觉,他们被时间推着不停地朝着远方走,不停地告别,不停地分离,年少时觉得很难释怀离愁别绪,好像慢慢就成习惯。
闻岁挑个时间约大家来家里聚会,本意是为炫耀他哥厨艺越发精湛,却被汪奇粤搞得有点无奈。
这人活生生单身四年,满脸通红,捏着酒杯把鼻涕把泪:“觉得老子真太惨,曾经无比恐同人,跟你们这群臭情侣当四年朋友。闻岁他们还行,住得远好歹眼不见心不烦,简映这狗逼,回宿舍就挂着耳机煲电话粥,明明隔着几公里距离
然后就迎来忙碌毕业季,以前高三被刷不完题淹没,现在为即将提交论文折磨,总归是逃不开当学生宿命。
书房里两台笔记本背靠着,闻岁把屏幕往下扣寸,警惕道:“别偷窥啊,咱们俩现在是竞争对手。”
“算什对手,毕业你得挂科?”江暗慢条斯理地翻着资料,分神扫他眼,表情无奈。
闻岁无语道:“就这点追求,不拿个发表对得起学神称号?”
这中莫名其妙胜负欲江暗早已经习惯,只是微微挑眉:“行,那过几个月看看,们闻岁大神写出什惊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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