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将头发吹得半干出去，陆念之正在沙发上坐着打电话，像是在谈要紧事，她没去打扰，把换下来
脏衣物都拿去洗上
，又倒两杯冷水过去。
杯自己喝，杯递给陆念之。
陆念之将水接，看她眼，跟电话那头人说：“下午五点之前把稿子交上来，
会过来取。”
姜云把自己手机找到，边开机边听着。
她大概知道陆念之在谈什
，但不是特别清楚，陆念之有个潮牌工作室，搞设计，走风格比较小众，在圈里好像挺有名，总之很赚钱。她听张易他们说过，陆念之读大学时候就在搞这个，这几年混得挺开，还跟那些知名设计师合作过。
北街天不见亮就熙攘起来，六点左右就车流拥堵，组成条见首不见尾长龙。不过街道上闹声影响不不远处居民区，那边还是安安静静，不时会有车子进出。
公寓里两个人折腾大半晚上，可还是都起得早，陆念之更先醒，她还有事，醒来后先给还在沉睡姜云盖张薄毯，而后将空调调到合适温度，进浴室洗澡。
姜云浑身都汗腻腻，没多久也张开眼睛，她比较累，缓许久才缓过劲来，然后披着薄毯撑坐起来，把地上凌乱衣物都捡起。
窗帘拉上就没开过，虽然现在已经是大白天，可客厅里依旧光线暗沉，不过考虑到公寓都是楼挨楼，拉开窗帘容易被看到，姜云还是没拉窗帘，只将灯打开。
光亮堂，客厅布置就完全映入眼帘，她昨夜没能看见，粗略瞥眼倒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像陆念之那种人，平时都住奢华大别墅，买公寓肯定也比较上档次，然而出乎意料是这里整体都很普通，冷色调装修十分简单，没有刻意凸显什。
催稿不太顺利，陆念之皱皱眉，语气冷两分。
姜云喝小口水，在她旁边坐下，没去打扰，做自个儿事。
微信有不少新消息，大多都是何妤她们发，秦昭消息被淹没在其中。姜云大致看看，依次往下翻，当快翻到最后时候，看到条尤为刺眼询问。
——是许知意发。
姜云从来都觉得陆念之跟自己是两种人，差别很大，现在却莫名其妙生出种不样感受，好像她以往那些印象都是带着固有偏见，只窥到冰山角，没有真正解过对方。
这种想法来得古怪，没有任何缘由，忽然就产生。
姜云定定心神，不再多想。
陆念之很快洗完出来，找件黑色休闲衬衫给她换，公寓里有新内衣裤，但尺码不合适，只能先将就。
姜云在浴室里待老半天，光是洗头就洗大半个小时，她不喜欢浑身汗腻感觉，于是多洗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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