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叫猪？”老陈头扯着喉咙，“这不是劝狗不吃屎吗？净废话！你那字儿念‘虎’！”
周围老头儿老太太们本来就没太明白师范学校
学生为什
不是老师，让老陈头跟着
搅和，脑袋还清醒几个这会儿也跟着含糊
。
“老陈，你孙子几年没回来啦？”穿着荧光粉上衣老太太搭话，“都长这大！哦呦，还是个热心肠！”
老陈头在周围老邻居吹捧下很是得意，摸着自己油光锃亮秃头大声道：“啊，前几年不是学习忙嘛，过年都是
去他们那边儿。现在考上大学，就要在这儿常住啦！”
“上大学好，有出息，上什大学？”老太太很捧场，“还记得不？你也不常来，记不得吧？你小学在这玩那次，爬房顶上下不来那回，给你爸报信啊！”
陈林虎当做没听见后半段话，只答前半段：“宝象师范。”
“哦，师范！要当老师？当老师不错！”干瘦老头接口，“记得不？她跟你爸报信，领你爸找梯子啊，好家伙，你爸身手是真不错，窜就上房顶，在房顶上就把你顿打……”
行李箱，之前还驮过你孙子-
老陈头今年七十，身体硬朗略富态，除听力已经下降到跟谁说话都很考验对方嗓子地步外基本没什毛病。
但也因为这点，陈林虎跟张训不得不扯着喉咙跟他把事情前因后果给讲遍。
通狂吼下来，陈林虎用高分贝向除他爷爷之外所有人都宣扬他是怎助人为乐，张训也咆哮着让除老陈头外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知恩图报。
理发店门口老头儿老太太们都已经开始夸讲时候，老陈头还支棱着耳朵问：“啥？你俩大声点儿，谁学雷锋？”
陈林虎“少说话多做事”做人准则又及时帮他把，装得像个听不懂话哑巴。
“也觉得师范不赖，以后跟张训老师样，得叫陈老师，”老陈头声音力盖群雄，“们老陈家还没出过人民教师呢！早跟你们说，孙子成绩好着呢！”
陈林虎低声道：“不是老师，师范学校也分专业，不是学教育。”
“啥？”老陈头把耳朵凑近他，“你不属叫驴？”
“不教书！”陈林虎提提嗓门。
陈林虎闭嘴，他实在没勇气再进行次自夸性广播。
扫眼张训，这人倒是副平静祥和，依旧挂着温文尔雅微笑，非常具有成年人特有成熟稳重。
陈林虎正佩服这人，就瞧见张训搭在电动车车把上手指正挖着处缝隙，抠得十分用力。
老陈头在周围人七嘴八舌解释下终于听明白，拍着陈林虎后背吼道：“虎子，干得好！”
陈林虎嘴闭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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