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会儿又回来,后面跟着满头大汗段乔,手里还拎着两条风干腊肉,进门就嚷嚷:“坐公交赶上队来文化宫跳舞老头老太太,连带着陪着家属,车厢都塞满,要不是为过来慰问慰问你,压根就不出门,搁家里陪对象看狗血剧多好啊。”
张训抽两张纸给他擦汗:“又没说让你来。”
“不来行吗,怕你猝死都没人知道,”段乔痛心疾首,“好好人民教师不干,辞职跑到
“你停停嘴吧。”陈林虎劝他,“脑震荡不适合多说话,以免脑浆顺着嘴喷出去。”
两人趴在二楼阳台栏杆上,被阳光晒得都有些发懒,掀起刘海儿还没放下,各自顶着留有余疼脑门说闲话。
老陈头在底下仰着脖子看,他老房子灰白配色多两个被太阳映成欢快橘色大小伙子,就跟扔进水潭里两块儿红彤彤烙铁似,“滋啦”下就开始沸腾。
“别说啊,你俩站块儿,”老陈头感触良多,努力总结,“跟哥儿俩似,两个孙子。”
新晋孙子张训笑不出来。
你这人是真坏啊,搁这儿幸灾乐祸呢是吧,”张训瞧见陈林虎露出对儿虎牙,自动把他那个嚣张扬眉忽略,“跟你说,是真撞出毛病,都听见BGM。”
陈林虎还没说话,也听见有音乐声传来,略有疑惑:“你脑内配乐共享啊?”
两人意识到声音不是被撞出来,顺着声打开阳台门。
窗外天光大亮,楼下跟陈林虎家小院儿墙之隔三单元东户小院儿里种石榴树树枝爬过墙,挂着小石榴,被阳光照得跟小灯笼似。
树荫底下颗硕大卤蛋比小灯笼们更亮,正配合着“哎嘿哎嘿参北斗”乐点左右晃动。
陈林虎对着张训挑下眉,天道好轮回,孙子起当。
首《好汉歌》放完,陈林虎都没跟耳背老陈头解释明白他为什跑二楼过夜,倒是单元养鸡因为两人扯喉咙说话声音太大,开始跟着打鸣。
两人鸡各说各,张训看直乐,连胖猫都隔着纱窗门往阳台看。
敲门声火上浇油,找准时间凑热闹似砸着张训家防盗门。
陈林虎回头看,张训已经走回屋开门去。
“好家伙,”张训伸手挡下眼,“这角度真刺眼。”
陈林虎没搭理他,大声冲底下做早操卤蛋喊道:“爷,爷!陈明理!”
前两声卤蛋都没回应,直到大名响起,才似被从锅里捞起般猛地抬起头,露出老陈头那张圆胖胖脸。
“你怎跑楼上去?”老陈头看到陈林虎大吃惊,随后又呵斥,“大名儿是你能喊吗孙子?!”
张训跟陈林虎斩钉截铁道:“他这回肯定是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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