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张训,陈林虎心想。
等他再回到自己卧室,看到昨天画完没合上速写本上几个硕大肥猫,忽然回过神,自己竟然被张训句话引导,把自己这点儿破事儿全都给老陈头抖搂出来。
说不出是什感受,有点儿泄气,有点儿不服,还有点儿别什。
总之陈林虎泄愤般,在肥猫头顶上画个小人儿,站在肥猫大脑袋上。
就像站在个陈林虎捉摸不透星球上-
陈林虎忽然没忍住,笑起来。
“吃蜜蜂屎吧你?”老陈头拍他巴掌,“没心没肺。”
挨这下,陈林虎也不介意,依旧止不住笑:“不是,想起来昨天去二楼,张训就说你肯定得这说。你还真按他给剧本走。”
“是吗?”老陈头也乐,“他是输棋多输明白,把给摸透。这小子鬼很,你这方面儿跟人家差远。”
陈林虎不以为然,毕竟他觉得自己拳头比较硬,这就很够。
,不那做,可能事情不会走到这地步。”
老陈头把老花镜从鼻梁上取下来,放在破记账本红色封皮上,像小时候那样拉起陈林虎手,用掰手腕样力道狠狠捏捏。
“虎子,想干上不台面勾当人能找百个理由让自己合理,然后再找百个理由把其他人拉下水,”老陈头说,“你知道为啥吗?因为下水人越多,这事儿就越合理,勾当就不是勾当,就变成是可以被其他人接受事儿。”
陈林虎默默无言。
老陈头又说:“但你呢?干出这种勾当,从头到尾就没有你啊。你知道你是什吗,你是那百个理由中个而已。”
“不过这也说明,”老陈头又说,“他也跟样,觉得你够帅。”
这结论得出非常突然,但因为是从老陈头嘴里说出来,算是陈林虎跟张训之外第三人,比从昨天张训嘴里说出来好像更让陈林虎注意。
他摸摸自己额头,不自觉地坐直点儿身体。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刚才被张训指认麻将席印儿,于是脊背又略微塌下去。
陈林虎觉得自己这种起伏不定状态很不成年人,很不沉稳。
这种仿佛黑白模糊倒错经历即使已经过去,但依旧心有余悸。陈林虎握着老陈头手,扯扯嘴角。
“看看,”老陈头不再说这破事儿,转手把陈林虎头别过来,拇指摩擦他眉尾那道疤,“这老长,疼惨吧?”
陈林虎半边脸都被他给别变形,这回倒是没躲,任由老陈头粗糙拇指摸来摸去。
“当时挺疼。”陈林虎低声道,“挺疼。”
老陈头没听清,皱着眉连连叹气:“哎,本来是单纯长得帅,现在只能又野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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