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你个小小
建议，”张训边整衣服边说，“下回给你爸你妈打电话时候，往眼里滴点儿眼药水，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会哭孩子才吃得着好。
陈林虎没听明白，他抬头正瞧见张训衬衣领口，因为下摆拽来扯去个没完，领口有点儿歪斜。陈林虎指指自己脖子：“你这儿没弄好。”
“啊？”张训正出馊主意，没反应过来。
“领口。”两人站近，陈林虎直接上
手，把张训衬衫领口拎正，拢拢。
这是他到宝象后接到林红玉第
通电话，看来她最近真挺忙。
身后传来张训声音：“陈林虎，你跟你妈打电话时候那语气，应该叫陈林猫。”
“胡扯。”陈林虎趴在窗框上，简短地评价张训胡言乱语。
“真，声调都往下降，说是温言软语都不为过。”张训嘲笑他，“你这裤子还挺合身。”
听出来身后人换完裤子，陈林虎才把纱窗拉好转过身。
高兴？”
陈林虎停顿秒，缓缓摇头：“没有。”
“那就好！”林红玉声音又轻快起来，好像卸掉块儿心头大石，“那就放心。”
那头嘈杂环境里响起几声鸣笛，林红玉边急急忙忙地走路边跟陈林虎说道：“你看，妈这段时间又忙，现在有两三个项目在手上，走不开。之前说要去你爷爷家看你，现在又去不成，下回行吗？想想，下个月，或者过年那会儿去，只要你爸不在。”
提到陈兴业，林红玉表情跟吃苍蝇样膈应。
张训僵在原地，他没有抬眼，陈林虎下唇离他很近。
眼药水，馊主意，乖小孩，都在陈林虎扶平衣领
张训已经又叼上烟，衬衣袖子挽起，正把后背没抚平衣摆弄好，边跟陈林虎说话：“你应该把你脚印怎
跑人家屁股上事儿跟你妈说说，她要是听，估计这会儿压根不会让你挂电话。”
“她工作忙，般不跟她说这种小事儿，”陈林虎走到张训跟前儿，把脏裤子跟自己那件遮丑用外套起丢进脏衣篮，“免得她多操心。”
张训心里叹口气。
老陈头对他这个孙子看法真是再对没有。
实在是太乖。
陈林虎已经习惯林红玉爽约，也习惯她而再再而三抛出新承诺，并不怎在意地点个头：“没事儿，你照顾自己就行。头疼就歇歇，别老吃止疼药。”
“知道知道，”林红玉笑道，“真懂事儿，想买什跟说，就当送你开学礼物。”
陈林虎没有什想要，他礼物从来都不是他想要。
“走路别打视频，”陈林虎最后说，“拜拜，闲再跟联系。”
视频电话挂断，林红玉脸消失在手机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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