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冲出张训家门,从二楼路跑回楼,没搭理坐在摇椅上玩斗地主老陈头,径直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狠狠地洗把脸。
冷水将满脸热和浑身燥压下去,陈林虎干脆直接把头伸到水管底下浇通,才又直起身。
镜子里自己眼还带着光,带着狠,像让火燎似眼眶发红。
陈林虎用拇指摩擦抠弄着仿佛在刚才从自己身体分离出去左手食指,指尖却固执地抓着刚才切触感不肯放-
“犯病你?”
桌上人嘟囔几句什,陈林虎闭闭眼,小心地低下头去听。
张训含糊不清道:“……陈林虎。”
听人反复想几遍,确认自己就是叫这个名字。
张训又说:“别他妈再……从嘴里拿烟。”
奔涌血液骤然冷却,陈林虎猛地收回手向后倒退两步,站在阴影里盯着张训背影。
“没有。”陈林虎头晕目眩地想,“就是碰碰你。”
开关是他妈装你身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建议多碰几下试试,实践出真知。
对方呼吸还是很平稳,是真睡着,在说梦话。
陈林虎在原地静静地站会儿,没太理清到底怎回事儿,只是忽然没来由阵烦躁,揪起趴在桌上张训,在对方惊醒且满脸震惊表情下把他丢在床上,然后兜头拉上被子。
“到床上睡,”陈林虎听见自己声音,还算平稳,“桌上有粥,热再吃。”
张训脑袋磕在床头,疼得面目狰狞,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林虎:“犯病你?”
陈林虎看他眼,捞起地上自己装电脑包和外套,扭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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