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乔忍不住,叫两瓶啤酒,没给张训,全起开瓶盖自己喝。
“你也少灌两口马尿水吧,”张训边吃边说,比段乔都淡定,“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鸡毛蒜皮,真挺丢人。”
“以前,”段乔指指自己鼻子,“被爸那帮债主追得周不回家,浑身都臭,饿得受不哭稀里哗啦怂样你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丢人。”
这茬张训记得,那时候他冒死把段乔偷渡回家,让他洗个澡换身衣服,还吃顿热乎睡觉。
“你现在在往上走,”张训笑,“不样。”
。”张训低头吸溜两口面,胃里因为两天没怎吃饭而又空又疼,“你要是介意……”
“介意个屁,你喜欢男还是女跟有鸡毛关系,就跟你这个人是铁磁儿,”段乔回过神,瞪着他拍拍桌,“你早该跟说,除你还能跟谁聊去?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开始防着呢,怕有想法?”
张训本来想打个哈哈,见段乔脸较真儿,话又咽回去,半晌道:“是。不信别人不介意,亲爹妈都受不呢。”
段乔鼻子酸,遮掩性地揉下,瓮声瓮气地问:“那张诚给你打电话又干嘛?都他娘跑这远,还阴魂不散啊。”
这回不说“你哥”。
段乔跟他北冰洋碰个杯:“哪儿不样啊?老张,人辈子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往上走,反正只能硬走,除那帮出生就骑着千里马孙子,普通人走起来都样姿势难看,但都不打算停,也不能停。”
张训喝完手里北冰洋,说:“不是你把手机号给张诚,就高兴。信得过人不多。”-
陈林虎从药店出来,手里提着老陈头让他补齐几盒药和他自己用眼药水。
为买惯用牌子,陈林虎绕远点儿到大药店才都给买齐全。这会儿正刷着手机往回走。
前几天他无意中把画完小条漫发到微博上,没想到这两天多
“跟说妈病,住院,”张训把串儿上肉撸到碗里,动作很从容,表情也很淡,“想见见,喊回去趟。”
“病?”段乔说,“那咋办,你回去吗?”
张训笑笑:“刚辞职回家那会儿爸差点把打死,反锁到屋里时候翻窗跑,找个小旅馆住。张诚就给打电话,说妈病要跟谈谈。回去之后,爸说开车带去兜个风好好谈,差点儿谈进矫正机构。”
“……不是,”段乔无语,“你哥平时不声不响,跟你爹妈配合起来倒是挺无缝。”
“也不怪他,”张训搅和着面条,漫不经心道,“他早让爸给压扁揉圆,让干什就干什,再者,也不是打小就跟他道长大,不怎亲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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