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无形
压力压在头顶，方清
时间竟然答不上来，脸憋得通红，煮红
寄居蟹般缩着脖子，好像要缩回壳里。
说话间已经走到书咖附近，张训还要再说点儿什
，余光却瞥见书咖门口坐着个人。
他下意识抬头看过去，陈林虎坐在书咖台阶上，正盯着他看。
那眼神儿让张训心里没来由地缩下。
方清脑内急速闪过陈林虎揪着他衣领时凶狠表情，自从工学院那个叫袁预跟他说陈林虎高中宁可顶着被劝退风险，也要把人往死里揍事迹后，方清边儿觉得这人是个疯子而心中嘲讽，边儿又觉得陈林虎愈发骇人。
跟他对比起来，张训简直算得上是笑容可掬。
“这护着他，”方清低头看着地砖，边不情不愿地被带着走，边低声道，“你俩什关系啊？”
张训心想，是啊，什关系啊
这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炒河粉都忘拿，钱都付。
但这想法也只能他留着慢慢儿琢磨，对着方清，他轻描淡写地笑笑：“邻居，也算弟吧。”
本因为亢奋激动而浮起红晕脸上表情僵住，挺起胸膛也像被张训压扁似。
“你俩聊完没？”张训没搭理他不满眼神，看向童翡，“人借用用？”
童翡经常去书咖，跟张训也说得上几句话，脸上薄怒落下去些，和气地笑：“聊完，你们忙吧。”
方清急着要挽留，伸手要去拉童翡胳膊，被不着痕迹地闪开。
“刚才话就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要提，”童翡向温和五官间难得露出些许冷淡，对方清道，“背后说人闲话事儿，不干。”
“哦，”方清从眼角窥他下，并没从这个道行比他深多人脸上分辨出什蛛丝马迹，喉管儿紧紧，淬毒般开口，“那你弟好像是个变态你知道吗？”
张训说：“‘好像’？”
方清点头：“他高中同学跟说……”
话还没说完，张训揽着他肩膀手拍拍方清脸，这动作里不屑跟鄙夷让方清愣住。
“你算什东西，”张训微微侧过头，笑着问，“也敢跟在这儿嚼舌头。”
如果说之前拒绝是竖在两人之间栅栏，那现在这淡淡句就可以说是足以让方清心里名为“自尊”高墙轰然倒塌重锤。
他几乎要破口喊出刚才没说完后半句，好做最后挣扎，但张训搂着他肩膀力道倏然收紧。
“走走？”张训笑着说。
方清挣扎着想把他推开，反倒被张训带着往小吃街外走，气急败坏道：“跟你熟吗？起开，没看忙着吗？”
“是吗，”张训看着前边儿，慢条斯理道，“你刚才想说什来着，喊虎子过来，你跟他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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