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张训头也不回，“你画你
，等会儿检查你工作进度。”
丁宇乐收好自己卷子：“您是不是遇到什
好事儿
？”
张训不愚搭这个腔，掩饰性地把咖啡举到嘴边喝。刚喝
口，就感觉陈林虎在桌底下踢他下。
屋里地毯厚实，两人都没穿鞋袜，陈林虎脚趾顶过触感格外明显，张训差点儿没把杯子给摔。
“遇到什好事儿，”陈林虎盯着他，没什表情，眸色深深，“训哥？”
陈林虎让他这勾三四回，耳朵痒得难受，抬眼瞪下他，因为丁宇乐在，敢怒不敢言地直起身。
见猛虎吃瘪，张训忍不住乐，嘴角扬起就没放下去过，连带着丁宇乐也感受把和风细雨讲题过程：“行，就这着吧，文言文就只能背，你回头再错这儿
就跟你妈说，这纯属不用心知道吗？”
“知道，”丁宇乐挠挠头，看看张训，“张老师，你今天心情是不是挺好啊？”
张训愣愣：“怎这问？”
“就觉得挺好，”丁宇乐说，“你都没骂字儿写丑。”
试，”陈林虎抽空瞪他眼，“不就知道。”
本来这人皮肤就白，这会儿跟锅里翻腾山楂馅儿汤圆儿似，发红带冒烟儿。
张训本来还愚再挤兑两句，看眼陈林虎，脸上刚下去热劲儿又开始往上涌。
“不是，你有没有觉得，”张训受不，“屋里有点儿热啊。”
陈林虎很赞同：“有点儿，脸都热红。”
“你字儿写丑。”张训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外漏，有点儿尴尬，强忍着说，“这不就骂吗，还用得着你嘱咐？”
陈林虎瞧见张训手指又开始扣鼠标，没忍住低声笑笑。
“您这可就不讲理啊张老师，”丁宇乐也笑，顶下鼻梁上眼镜，“就关心你，前几天妈给你送东西，看你脸色还以为你出什事儿呢。”
张训挺无奈，都忘丁宇乐不是陈林虎，因为生活在那种家庭里，所以养成看脸色读空气本领。张训敲敲桌子：“谢谢你关心啊，好着呢，前几天就是有点儿感冒。”
“你感冒吗？”陈林虎抬头看他，挑挑眉。
“巧吗不是，脸也这红，”张训点头如捣蒜，“今天不开小太阳吧。”
“不开。”陈林虎说。
俩人心照不宣地各自揉揉脸，等下午丁宇乐来时候，只见着个灭着火站岗小太阳。
陈林虎办公地点从楼挪回二楼，重新入驻张训书桌，占据半壁江山。
桌子不算太长，张训笔记本电脑就挨着陈林虎放，陈林虎画会儿就趴桌上看会儿张训新买书，头低没两秒，张训手就伸过来，勾勾他耳垂：“坐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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