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陈林虎憋着笑，拎着买好
瓜果和画衣服，推着老陈头走，“他跑不丢！”
扭头跟张训挑挑眉，张训冲他露出个有点儿无奈笑。
当初选这个公墓是老陈头定下，买时候备
两个位置，
个给妻子，个给自己。
墓碑上奶奶陈林虎从未见过，但因为从小到大几乎年年都来，所以也不觉得陌生。
他跟着老陈头起把瓜果摆好，又把画那些衣服什
压在瓜果底下，搀着老陈头站直。
车开出家属院，老陈头因为略胖而坐宽敞后排，陈林虎没吭声就钻上副驾，拉上安全带抱着臂，时不时侧头看看张训。
张训动作从容，贯慢条斯理，开车时候就没什笑影儿，侧脸显出几分稳重清冷，握方向盘手骨节分明，有力地掌控着去向。
开得又稳当又速度正好。
。陈林虎非常满意地想，这人。
西山公墓离得有些远，宝象这边风俗是得上午上坟。三人七点多启程，路上找小摊解决顿早饭，到地方时候差不多十点。
陈林虎不得不把自己时间排满当当，画到半夜凌晨都是常事。
腾出来大块儿些时间都耗在二楼。
有之前次手动挡经历，就跟开口子似，俩人靠近就容易走火，张训也是遇着克星，发现自己压根管不住人，只能跟着陈林虎次次胡闹。
日子就这忙里偷闲撒手没。
到该去公墓那天，张训问宁小萌借车，开到家门口接老陈头。
“不用扶，”老陈头嫌他碍事儿，“这还能走呢！”
陈林虎无奈：“行行。”
“小孩儿就是烦人，”老陈头跟墓碑上妻子说话，“不过比陈兴业好！看看，比前两年长高多吧。前几年考大学呢，现在已经是大学生，拎过来让你看看品相。”
陈林虎跟个被挑挑拣拣瓜果似站着，也不插话。
“这两年也不让烧钱，
张训没跟着上去，只把人放到最近地方，自己找位置停车等。
“要不多久，”老陈头不放心，“你别乱跑啊。”
张训点跟烟笑道：“多久都行，就在这儿，除上厕所都不挪窝。”
“哎，”老陈头说，“你要脸皮厚，就地解决也行。”
张训：“……”
陈林虎还没见过张训开车，撑着副驾车窗弯腰朝里看，开玩笑道：“你行吗训哥？”
“你说呢，”张训坐在驾驶座上，手夹着烟伸到车窗外，侧头朝陈林虎眯眯眼，“你说行吗？”
“你这嘴真不主贵！”老陈头抽孙子后背巴掌，“人张老师开车，你叨叨什！”
“就是，”张训按按喇叭，“陈大爷上车！保证路稳当。”
老陈头比两个大拇哥：“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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