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蹦!”张训吼嗓子。
楼道里动静彻底没,他才从卧室走出来,站到阳台上。
阳台地面上丢着个烟头,张训干活到天亮,出来抽烟时候听见小院儿里陈林虎和老陈头对话。
他不知道陈林虎当时是什心情,也不知道老陈头是什想法。
就知道昨天林红玉跟老陈头估计是说点儿什,不然陈林虎不会大早跟他爷说这个。
“高兴吧少爷,”张训挨口也没脾气,还拉着陈林虎手,“有什想跟说没?”
陈林虎:“也爱你。”
跟个小孩儿似,爱谁就得天天说。张训带起抹笑:“行,还有吗?”
“别操心别,家里事儿应付。”陈林虎又说。
张训抓着他手,感觉自己像是抓着根从深洞外垂下来根绳索。
受,可能是因为想起来昨天晚上老陈头说话。
张训说话跟老陈头说重合,让陈林虎非常焦躁。好像他做什都是白费。
张训不知道他怎就扭到这上边儿去,无奈道:“你怎跟个蚂蚱似,戳下蹦老高,说句不爱听就开始来劲儿。是那意思吗?”
“那你就别说这种话,”陈林虎看着他眼睛说,“昨天是吓着还是你吓着?也没多大事儿啊张训,都没怎样,你打什退堂鼓?”
他恼起来说话就没遮没拦,张训抿抿嘴唇,拼命忍着没抽他大脖溜子。
憋晚上。
那是最疼他爷爷。陈林虎估计也就这个掏心掏肺对他好亲人。
张训趴在栏杆上吸气儿,分不清是肺还是心在疼,整个胸口都跟让按在石子地上摩擦似火烧火
他想抓着往上爬,又怕绳索会断掉。
“没别?”张训又问。
陈林虎正要开口,手机响,他看眼直接接听:“说。”
那边儿传来尚清华声音:“走哪儿?你就算跑市中心买早饭给们带,这会儿也该到校门口吧?”
俩人这才发现已经不早,陈林虎赶紧拿上平板,拿张训嘴上那根烟也没还,叼自己嘴上又抱下张训,才跟屁股着火似窜出门。
“就是说说,”张训点着烟,低着头敛着眼,“不然还能说什?”
陈林虎捧着他脸让他看着自己:“昨天晚上怎说,以后就怎说。”
他眼里光跟刀锋上亮似,要把张训给活剥。
“怎不记得说什。”张训还记着刚才他气自己那句,眼见着陈林虎眼神儿都开始喷火,才叹口气,反拉住他手放嘴边亲亲,“爱你。这狗脾气都挡不住爱你。”
陈林虎得偿所愿,眉目舒展开,拿掉张训烟亲亲他。想想“狗脾气”这个评语,又很愤怒地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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