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段乔说,“什时候事儿?”
张训龇牙咧嘴地把脚挪开:“过完年他刚开学那会儿……你
拿脚指头想都知道陈家这对父子光是心平气和相处就费老鼻子劲儿,张训临走前再三嘱咐让陈林虎少说话,尽量别激化内部矛盾,省给老陈头添堵,或者让他那神通广大奶奶再大晚上托梦骂人。
陈林虎心情好时候乖得要死,点头答应得非常到位,张训还没再说两句就被按着又来次生命疏导,走时候胸口多几个牙印,几乎是逃窜着上段乔开车。
想到这儿张训深感老脸挂不住,甩鱼竿手都抖抖,差点没甩段乔脑袋上。
“注意点儿!”段乔吓得直缩脖子,“出来玩儿还心神不宁,陈林虎又不是九岁,你是怕他自己在家摸电门还是怕他拧煤气灶啊?”
夜钓地方植被多,张训没会儿就被蚊虫咬小腿包,不耐烦道:“你不知道,他爸有点儿那个,俩人处不来,回头再叮当起来怕他说错话。”
韧地伫立在长夜里,亮着雾蒙蒙光,灯塔般存在陈林虎家。
不知道隔着两道门陈兴业是否听见,再没人说过话。
眼眶里热劲儿压半天都没压下去,陈林虎虎牙咬着舌尖,口腔里疼遮不住胸腔里鼓胀着闷和涩。
老陈头呼噜声响起,陈林虎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拉开小院儿门站在屋外时,才把胸膛里那口气给喘匀实。
屋外天空缀满星辰,二楼阳台上绿植茂盛地生长,隔壁院儿石榴树已经做好挂果准备。
宝象周围也没什可玩地方,段乔跟宁小萌还有之前烤串店老板老项,仨人开车带着张训来体验夜钓,没想到车全是外行,到现在桶里也就两条毛毛鱼,做顿汤水放多点儿都嫌稀。
这会儿宁小萌去买吃食,老项钓会儿就得换个地方,美名其曰换风水,就剩张训段乔对难兄难弟还在这儿干耗。
“他爸今天就到吧?”段乔往鱼钩上串饵,扭头看看张训,低声道,“你俩真……”
“嗯,”张训盯着远处片星星点点灯,这附近都是钓鱼,小声回答,“男朋友。”
说完没忍住笑笑,脚上立马挨段乔猛踩。
他特别想张训。
陈林虎坐在小院儿椅子上,在砖墙框起星空底,三更半夜给张老师发骚扰信息-
因为前段时间事儿,段乔被宁小萌软硬兼施地修理番,从内到外都经受爱情洗礼,焕发出勃勃生机,决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做新人第件事就是请被自己酒臭熏得差点儿干呕张训和陈林虎去附近景区旅游消费。
陈林虎因为要陪他爸去墓园,只有张训应邀,在端午小长假去挤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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