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以津声音虚弱,他指指自己手边装培养基架子,“麻烦你帮忙把培养基放二十度恒温箱,第三层架子。”
恒温箱就在距离他几步远地方,谢以津却请求秦灿帮他去放,这说明他现在是站都站不起来。
换别人可能会觉得离谱,人都不行还想着先把培养基放起来,但秦灿却太懂这小盘子包含多少心血。
秦灿快步流星地把培养基放好,转过身时,看到谢以津蜷缩着身子倚靠在角落。他将脸埋在手臂里,肩膀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
他状态实在是太不好,秦灿也没时间计较礼仪和距离感什,直接抬手在谢以津额头摸。
此时秦灿还处于半醉半醒状态,他只以为是有人大半夜还在卷生卷死,说不定是果蝇组格外勤奋印度小哥。
然而当他推开恒温室门,并且看到里面有个大活人倒在地上时候,秦灿醉意便直接散透。
“喂,你没事吧?”
秦灿头皮在瞬间麻,脑海里浮现出类似于“高校学者猝死”新闻标题,快步冲上前将地上倒着那人扶起来:“还醒着吗?”
看清那人脸瞬间,秦灿又是惊。
还是二十五度。
秦灿酒直接醒半。
假如错放到二十五度,线虫很有可能因为长得太快而错过他明天实验所需要阶段,虫就得重新再养,这周计划好实验都要往后推。
秦灿痛苦地倒吸口气。
“你留下来陪她们等车,确定人都到家再回去。”他对郝五周说,“现在得回实验室去看眼。”
果然是滚烫。
秦灿手心相较于谢以津额头温度要凉上不少,两人肌肤相
是谢以津。
好消息是人没昏过去,坏消息是醒但没完全醒——此刻谢以津呼吸急促,面颊绯红,秦灿有瞬间都怀疑喝大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谢以津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他脸颊泛着极其病态红,唇色却是苍白,额前碎发凌乱,已经被汗水打湿,挡住他眉眼。
恍神也只是瞬间,秦灿很快就反应过来,扶住他肩膀:“前辈……你怎?要不要叫救护车?”
过很久,谢以津才开口。
郝五周也蒙:“这都大半夜秦哥,不行你明天用和七月虫吧。”
“不行,你俩都饿太久。”秦灿揉揉太阳穴,站起身,“先走,替再和艾米说声生日快乐。”
生物实验从来不是人来安排实验,而是实验决定人作息,秦灿休息时间从来都取决于那小瓶细胞或小盘线虫。
于是凌晨点雨夜,秦灿赶回到实验室。
刷卡进实验室,秦灿惊讶地发现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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