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
谢以津在实验室里都戴着眼镜，扶他回来路上秦灿怕他摔倒，便直接帮他摘
下来。
这是秦灿第
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谢以津眼睛。
摘眼镜谢以津气质中少些冷，秦灿发现谢以津眉眼轮廓其实很柔和，鼻梁线条优美。对于他现在已经有成就和学术产出而言，他相貌是极其不符合刻板印象清俊和年轻。
只不过此刻谢以津体温实在是太高，他眼睛是红，氤氲着雾气，看起来像是含着晶莹泪。
谢以津又声音微哑地重复遍：“不去医院。”
“
当然想现在就走，”秦灿深吸口气，“但就你现在这个状态，如果明天你被发现凉在公寓里，是第个被警察铐走盘问人。还有实验要做，有数据要弄，没有义务承担这切。”
“所以现在共有两个解决方法。”他说，“第，你告诉退烧药在哪里，你烧退秒都不多留。”
“第二，可以现在走，但走之前会叫救护车给你拉到医院。你自己选。”
秦灿语气有点重。谢以津僵下，很久没说话。
眼见这人是软硬都不吃，秦灿点点头，也不准备再和他耗着，直接拿出手机找附近医院。
发上。
这间卧室里肉眼可见每个角落，都摆放着很多……毛绒玩具。
是，毛绒玩具，更准确地说，是个头很大毛绒玩具。
沙发椅上泰迪熊，窗台上排小恐龙，更不用提整柜子鸭子企鹅猫头鹰独角兽，全部都是毛绒玩具。
其中最壮观当属只高度约米八巨型垂耳兔玩偶，它颜色是治愈樱花粉，正静静地平躺在谢以津床上，近乎占据半张床空间。
距离太近，秦灿脑子已经有些空白，但还
下秒，秦灿就感觉衣领被只手给拽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去。
秦灿：“你——”
谢以津拽住秦灿衣领，两人之间距离在瞬间被拉得极近，以种面对面姿态对峙着。
他听到谢以津说：“不去医院。”
屋里此刻只亮盏床头台灯，昏暗橘色灯光映在谢以津脸上，他眼睫在皮肤上打下扇形阴影，耳廓和脸颊都被烧成暧昧红色。
秦灿完全无法将这切联系到谢以津这个人身上。
如果不是屋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秦灿甚至怀疑谢以津有个正在读小学女儿。
“不用管。”谢以津答非所问道。
他没有直视秦灿眼睛，而是蜷缩在床上，将脸埋在兔子玩偶巨大耳朵里：“谢谢你送回来，你……应该走。”
秦灿终于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些花花绿绿玩偶身上移开，专注于眼前这个棘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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