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愉!”她再次出声。
柯基转过来看她,似乎担心她冲动之下对纪愉做出什事情。
纪愉停下步伐,站着没有动。
孟忍冬瞪着她背影,像是要将她此刻模样永远记住,喉咙动动,良久之后,她吐出句:“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你不要后悔,也永远别想回到身边。”
纪愉偏偏头,始终没有将目光转过来,孟忍冬听见她轻声说:“保重。”
纪愉将手腕慢慢抽出,好似感觉不到孟忍冬逐渐增加力度,唇角笑容点都没变,声音还是像往常样轻柔,可说出来话,在孟忍冬听来却无情至极:
“孟总。”
她说:“们关系最初就是畸形,现在不想继续,们好聚好散,行吗?”
这句话出——
不必她再挣扎,孟忍冬就主动松开动作,好像只要再慢上刻,就相当于将自己脸皮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子里是不是出什问题,怎就要跟自己提分手?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是上次酒吧那些朋友事情?还是忘你生日这事?”
“纪愉,你有什不高兴事情,就说出来,们可以沟通——”
听着对方将事情越扯越远,纪愉面上现出几分无奈,忍不住出言道:“孟……孟总。”她在诸多种称谓当中踟蹰,还是选择这个最客气。
孟忍冬声音霎时顿。
……
“砰。”
可笑。
纪愉看她干脆,稍稍松口气,很快地转过身,朝着外边走去,收拾自己东西。
二十分钟之后。
纪愉将随便带四五套衣服塞进包里,收拾狗盆和饮水机,洗干净装进袋子,而后又去拿牵引绳,给柯基系好,往大门方向去,除小改那个舞蹈房,还有那成套厨具,她在这四年里几乎没给这屋子带来任何改变。
拉开大门时候,她没有回头,孟忍冬却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见她连狗盆都从容地带走,孟忍冬眼睛略有些发红,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怒气,在起四年,原来这人跟自己分开时候,惦记更多却是条狗吗?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纪愉在这许多年当中,第次这样称呼她。
以往那些亲昵,都仿佛镜花水月样散去。
纪愉对她微微笑,就在两人说话这些时间里,她眼角薄红渐渐褪去,那桃花眼看过来时候还是如既往温柔,可孟忍冬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这双眼里,没有往日痴迷。
那些红痕带着她们往日亲密无间,如渐渐破碎证据,将那些过往都点点抹去。
孟忍冬本能地抬手去抓纪愉,声音冷冷,想用冷酷来掩饰自己失措:“你不是员工,不要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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