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本坚持和光芒,都像是场笑话,以前她站在台上,是为鼓励“司恬”勇敢、快乐地再次笑对世界,现在她站在台上,是为刻不停地告诉自己……
再坚持坚持。
好像她人生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
就让她在十六岁那年,沉进水里,假装自己死亡只是场意外,让切悲剧都终结在那时候,多好。
可是很快。
纪愉就会想到孟忍冬还在等她这个事实,脑海里就会出现两个不同声音,在互相拉锯,个在说,她那喜欢你,为你付出这多,甚至如今还在等你,你怎能不打声招呼就走,将满世界悲伤和那些鸡零狗碎事情,都留给她?
另个声音又在说,可你们能在起吗?现在无论她靠近你,还是你靠近她,那些喜欢你人,都会对她诉尽最难听话和恶意,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纪愉常常会因为这个感到情绪溃不成军。
纪愉知道自己这些想法离经叛道,可是在那些午夜梦回,看不到天光时刻,躺在寂静深夜里,在那种“是不是不可能活着看到明天太阳”,或者“感觉自己就像是颗在角落霉堆里长出来蘑菇,默默生长又默默消亡”情绪里,唯有个念头,像是火堆燃烧之后余烬,仍有点余温,微微地熨帖着她思想和心灵。
那就是……
好想她。
那些睡不着时刻,纪愉会翻来覆去地给自己做假设,幻想现在那些事情都不存在,她没有发现自己亲生妹妹有那样糟糕想法,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在那幸福家庭里成长……
她会想当个笨笨、不怎聪明家伙,这样在四年前看到孟忍冬时候,就会在见钟情以后,不管对方身份如何,混淆自己情感,然后任劳任怨地直这样待下去,不离开。
痛苦,却无法流泪。
好像心里被人挖个大口子,无论多少悲伤,落进去也听不到点动静。
那是无声无息崩溃。
有时候想难受,她就会拿起手机,在备忘录里,或者是自己只能看到私人空间里,写下些似是而非、象征思念话。
纪愉是那样害怕被人发现,仿佛她生而为人情感,都不被允许发泄,她甚至开始倒计时,数着这个团两年后解散时间。
直到孟忍冬想起来切,给她柳暗花明未来。
她也会想,假如孟忍冬想和她认真谈恋爱时候,她能给个机会……或者是,后来在选秀时候,自己急流勇退为恋爱而退出——
纪愉想很多很多。
到最后,她甚至会想,既然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为什七年前她掉进水里之后,要再给她次活过来机会?
让她看清这个世界,处处都是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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