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是不是不怎喝酒,不常喝酒人还喝两杯白,肯定不舒服,明早起来指不定还会脑袋胀痛。”
“没事。”
江怡再凑近些,几乎挨到对方,难得好心地说:“帮你揉揉吧,以前妈应酬喝酒就是帮她揉,这样好受点。”
段青许不吭声,既不说同意也不反对。江怡侧过身子朝向她,定定心神,抬手。
动作规规矩矩,倒真像那回事。
“下次再落雨,如果没带伞,就买把。”
江怡张张嘴,不知道怎回,又把嘴角绷得直直。
当时真没想到这个,大家都在等雨停,她站在人堆里,望着有伞人进进出出,忘可以自己买把。
半晌——“知道。”
声若蚊蝇,再小声点就会听不到。
窗户大敞开,银白月光和微风齐齐往屋里挤,江怡直直站定,到底没回话。
太阳穴有些疼,段青许曲起指节用力按按,说:“能帮倒杯冷水?”
嘴里干得厉害,不想喝热或温水。
江怡顿,片刻才反应过来,抿唇嗯声,拿着杯子出去,回来时带着冰水。段青许口气喝掉大半杯,看来是真渴。
“醉?”江怡关切道。
侧着身子不方便,压久腿疼,会儿,她又再靠近点,已经快压到段青许腿上。段青许这时睁开眼,不多时,当触及到不该看,把目
段青许扬扬脖颈,脑袋抵在床头,阖眼不再多话。
无意看下,那修长颈部曲线入眼,江怡被吸引,往上,是微仰下巴,紧抿薄唇。热气从身体里钻出,将那两瓣唇熏得绯红,带着点萎靡色彩。
晚风将这人发丝吹动,紧紧贴在脸侧。
江怡凑过去些,靠近低声问:“很难受?”
因为离得近,说话吐出气息就悉数呼在段青许微扬颈间,段青许不着痕迹稍稍侧下脑袋避开,可没睁眼,说:“还好。”
她摇头,神色略带疲惫。
今晚两人得睡张床,相互都有些沉默,其实开始郑云安排时候就可以拒绝,让江宁和齐叔间房也行,但谁都没开口。
吹干头发,关灯,屋里蓦地变暗,可不至于黑尽看不清,白洁月光将屋子里照亮,好比开盏光线差灯。江怡爬到段青许旁边坐着,想想,又将床头小灯打开,免得半夜对方要起来看不见,昏黄灯光瞬间将白色月光吞噬,满屋暖色调,连带着旁边人身上微醺酒意,直往她这儿来。
隔得较远,各自留有距离,皆都不说话,屋子里就这安静下来。暗动潮涌在不断翻腾,气氛沉寂得令人缓不过气,江怡想说点什或者做点什缓解氛围,可时之间卡壳,寻不出话头。
最终还是段青许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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